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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内奸不一定知道自己是内奸……顺便这个我们没有实验过,如果是真的那这一条就会被从待定里修改到已实践,然后被挪到禁区去……”

“那你神神叨叨的讲些什么积极消极!”格拉特帕提一个头比两个大,他真的太烦和这种不讲人话的学者交流了!

这有点难办啊。

等把人都赶去干正事儿后,格拉特帕提焦躁地对着地图开始思索对策,他利用契约给领主发了消息,法尔法代看到了就自然会往回走,但即使法尔法代全速回援,也不一定来得及,同时,他已经去调周边的军队了。

魔鬼领主固然能调动起主场优势,但格拉特帕提非常清楚,在外援来临前,这是一场人与人的斗争。

来者自称谎言的眷属,格拉特帕提多多少少维拉杜安说过,领主有个不怀好意的兄长,意图来犯,现在一看,果然来了。

法尔法代对此并不是完全没有对策,比如加固界碑,又到处刷符文——符文需要灵魂作为能源,不少人乐呵呵地接受了这一差事,男女老少,都愿意贡献自己的一份精力,就是被冷漠的领主驱人赶走不少。

“这样做会在一定时间抽干人的精神,会变得非常疲惫。”负责人说:“我们已经选定了人,其他人还请回吧。”

我需要再加强巡逻,再严加看管……格拉特帕提想,他咬着牙,这真是失策了!

“要不要启用那个计划……不,不,还是我自己想想办法吧,我真的去喊他,怕是回来又被罗塔乌拉那婆娘骂死……毕竟罗塔乌拉是追随那一位的,而那位的兄长最近才接到那个消息,恐怕还沉溺在……之中”

正来回踱步的格拉特帕提听见门被撞开,他转过头,愕然发现来者——那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男人,那正是他嘴里念叨着的男人。

佩斯弗里埃消瘦了不少,不,比起上次相见,他简直——像是在段时间内经历了衰老,又像褪去了原本眉眼间的那份天真浪漫,变得成熟了。他言简意赅地说:“格拉特帕提将军。”

他说:“我奉殿下的命令,来协助您解决此事。”

第160章 奏鸣曲

多年来,佩斯弗里埃时常自嘲,他缺乏回忆的勇气。

或者说,被庇护在这里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选择了对生前的避而不谈,就像他们活着的时候对死亡的万般避讳,而真当来到了这里,另一个世界成为了保管悲伤、别离和痛苦的禁忌之地。

尽管不是人人都如此,这之中显然不包括他。

在无数个夜灯明亮的时刻,不需要任何阐释与说明,他时常在另一张办公桌上陷入漫无边际的游神,活像被领主位置绑在那儿似的少年心无旁骛地做着手头的工作,一副重复景象,生活就是在无用的堆叠中度过——你总不可能指望天天都有冒险,在史诗中,那是颠沛流离的英雄才有的待遇。

一份接一份的文件从他手头经过,一封接一封的信件需要他封装,也有一些需要翻译的活儿等着他——琴丘斯的官方语言为斐、阿、芬三国的官方语言,但语言与语言交汇时,难免会迸发出新的词汇和表述,新词典尚在编纂,他作为一个没事上广场表演点奇怪曲艺的人,对市井语言手到擒来,就连法尔法代都说,他这领主当得和囚犯似的。

“您还是谨言慎行。”佩斯弗里埃说:“过会儿维拉杜安阁下要听见,又得说您了。”

“哦,我管他呢。”少年嘀嘀咕咕:“真想再往下分一层……算了,谁叫工作全是我自己找来的……”

在夜晚,时间的步履格外蹒跚,没说几句话,这份漫长又他本能地继续了被打断的思绪,作为一个高不成低不就,让他彻底平凡会嫌腻烦,让他去过英雄生活又担惊受怕的人,他对现在的生活是很满意的,他有过一个相对幸福的童年,他也为了寻找妹妹而踏上旅途……也许百年之后,他的兄长,他的妹妹,在度过一个他没能参与的一生后,也能非常好运地抵达这里,那该多好。

他只放任自己这么浮想联翩了一会儿——比如他那时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