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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城池,飞过旗帜,落到了房顶,在恐惧之鸟的见证下,栗发的女人跪在了绿眼的女人面前——

作者有话说:不要对骑士哥有误解,此人有时候是双标怪……

第135章 谁的姐姐,谁的妹妹

若是有谁——就好比某个闲不住的士兵——如此询问他们的那位透明的指挥官:您是怎么看待那些大人物的?大抵会得到她的一个转头,她也许在注视你,又也许只是单纯地看向了虚空。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她打了一句手语,佩戴在手部的盔甲发出轻微的喀啦声,不得不说,她这样的人太适合以沉默作为主基调的军队了,不用太多交流,他们之间仅需要几个手势,几句命令。

但毫无疑问,她性格更为平和,没有维拉杜安那种暗藏在温柔公正之下的冰冷锐利,这使得那些更年轻、更愿意开口倾诉什么的士兵找她搭上几句闲话。

“只是比较好奇,那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士兵辩解道。而此时,他们难得没有驻扎在野外,马匹被拴在阴影里,在这破败的城区,脏水冲刷着污垢,到处是没什么居住的旧木屋,稍作打扫就能落脚,虱子和老鼠的天堂,好在他们足够勤快。

【看待……我讲不上来。】她比划道,然后为了言辞达意,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写板:【你问这个做什么?了解他们吗?在我看来,如果要为某个人著立传记,至少还得等好多年之后。】

士兵咳嗽了一下,左顾右盼:“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其实我是想问一问……许多人都很伟大,许多人都试图通向伟大,我也不过是想知道……或许我也和大人物有什么、呃,共同之处呢?”

说完,他忐忑地等待着,还为此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一句能引人捧腹的言论,一个渺小、平凡的人,竟然妄图去找自己和那些业已功成名就之人的共通点,务实的人会回答——你呀,去钻研这种有什么用呢?我们是注定无法和高贵之人相提并论的。

【有很多吧。】出乎意料的是,克拉芙娜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有人依靠机遇……有人依靠努力,人与人有所差距,极少数情况下,这差距宛若天堑。】

【大部分时间里……你我并无太多的不同,我不清楚这么说能否安慰到你……我自己没有特别好的出身。】

她想,如果说一定要拿出什么激励之言……赫尔泽更擅长这个,多数时候,她是最富有同情心的,而克拉芙娜自己呢?生前做事有些冲动,不计后果,虽然不是什么都拿不出手,可正是这些,让她最终得到了殒命火刑架的结局,她后悔了吗?

……并不。

她是靠替人代理决斗活命的,就如同她现在的状态,不论年龄、性别、容貌,能走下去的只有靠一身蛮力,日益精进的武斗技巧,还有至关重要的——运气。

在死后的年月里,碍于不方便开口和交流,克拉芙娜把多数问题都转向了自身,是她运气不好吗?是她的哪一步选择有问题吗?还是她……太过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浪掷信任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织着毛衣的赫尔泽说。那大概是……很多年前了,她们被分到了一块儿住,她坐在窗边,仔细地辨认阴阳格,谁能想到,仪态端庄又不失威严,随口就能拟出一段正确公文的那位总管,从前是不怎么识字的。

她抱着书本,不能影响平时的工作,全靠私下去弥补,她在这方面天赋平平,全靠日夜刻苦所得。

“不过,也许是当时你没找到你值得信任的人呢?”赫尔泽说。

【我不知道。】克拉芙娜写道:【很多人信任我,很多人希望我能帮助他们,这一点我是自愿的。】

【……我……我觉得那些普通人是需要我保护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可僧侣和神明,后来也被证实是不可信的,我就只有自己。】

“有点奇怪,”赫尔泽轻声说:“不难理解,有时候僧侣确实更加权威,他们识字,而且掌握着很多道理。”

“……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