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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领地里,领主到底喜欢什么,这是个常年高悬在群臣心中的谜题——见鬼,怎么会有人不爱享受的?

借此机会,法尔法代和他们聊了聊这里的情况。

塞弥阿拥有明文法典,但和所有此世之封国一样,权力集中在领主一人手里,且这里拥有军队,居民需要全民服役——服役结束后就能自由地从事其他工作,并且在服役期间,会教授基本的读写;这里的奴隶相比其他地方,工作环境要好上很多,除了照样被束缚在田地,并不会被额外的责打责骂。

作为以战争为名号的魔鬼,红发金眼的库尔库路提玛并没有打算额外再造制造一些魔鬼,又或者说,他的眷属只能从战争中脱颖而出,不过,离谱的部分还是有很多的。

法尔法代想,他毕竟不蠢,虽然库尔库路提玛的治下看似没有其他魔鬼城主的——有意为之的欺压与剥削,但军队的严纪——以及军事法庭的残酷,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这也得亏契约在手,不然这样的国度,迟早是要崩溃的(尽管这句话适用于所有魔鬼封地)……不如说,尚武就是会要求坚毅,寒苦、服从作为美德……而人对艺术和自由的向往会让其反叛军事(想想吧,祂好歹还能搞点艺术呢),这也是为什么此处有法典,法律团结人心,并以重典消除异类。

说到底纯粹能打就会逼迫其向外扩张来解决所有由于你只点军事科技树导致的弊端……打得不够快怎么办?哈哈哈等死吧!

纵使一路上看过太多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城市,法尔法代在面对新的——诸如此类的事情时,还是会有以手扶额的冲动。

真不愧是战争。

聊到后边,打听得差不多的法尔法代懒得和别人打招呼,在他们又一次争论起来的时候一把抱过无聊到舔爪子的猫跑了,被留下的魔鬼一脸莫名其妙。

法尔法代无视了所有守卫,直径往城堡的最深处闯,那些想阻拦的人全被他赏了头疼脑热小套餐,当他直接闯到最深处时,长裙坠地,头戴金冠,又难辨雌雄的少年正坐在大殿中间,那是一座清凉的,两侧蓄满了水的殿堂,库尔库路提玛正百般无聊地把半截腿泡在水里,祂听到有动静,侧过头,面无表情道:“……法尔法,你的礼仪有点差劲了。”

在殿堂的前方,不是王座,而是一座祭坛,一尊头纱掩面,持剑,脚带镣铐的高大雕像。

“你的礼仪也好不到哪去吧,明知道我要来,还在内殿摸鱼……”

“摸鱼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

法尔法代做了个手势,得到允许后,他把猫往地板上一搁,盘腿坐到了红发魔鬼身边。

他的披风堪堪接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祂把视线挪了回去,声音在墙壁之间来回游荡,倒影模糊得像一个难以触及的原初,不明了,混沌,无知无觉,人性,兽性,乃至……祂俯下身,像一头准备饮水的狼,“法尔法,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来着。”

“我活着对你来说很扫兴?”

“没有,”祂轻飘飘地说:“当然,也不会觉得有多高兴就是了。”

“哦。”

“本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库尔库路提玛继续淡淡地说:“作为交换,你出售你的商品,我为你提供便利——你大可不必特意过来见我。”

“这个啊……”法尔法代斜睨了这位战争一眼,他突然笑了一下:“你我只要在一个正式的场合见一面,然后把琐事全部交给下属就好,我当然知晓这一点,我为什么改变主意——”

“你想和我结盟?”库尔库路提玛说:“我不需要和任何魔鬼结盟,也不是什么家伙都配和我结盟——”

“地面上到处在打仗。”法尔法代说:“也到处是瘟疫。”

“疫病尾随战争——”

“尾随?你觉得战争与瘟疫只是尾随和——伴随吗?不不,库尔库玛,我们都是一种无休止的掠夺,我们都对宿主——不论是国家还是人类——产生了影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