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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而不怕冷也不惧热的法尔法代不在此列,他发着呆,无聊到差点去数树干,突然间,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这附近有一个和他契约过的灵魂!

这里不在他的封地范围内,怎么会……

法尔法代吹了一下哨子,悠扬的哨声让列队开始放慢速度,他又打了几声哨语,全队降落休整。

“再往前走个二十里就到第一个城镇了。”在落地后不久,热气就让赫尔泽取下了她身上的天鹅绒披肩,她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候伴在他们身边的统领是克拉芙娜,法尔法代打了个手势,她立马心领神会,转身而去。

“感觉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法尔法代说:“等等结果吧,既然距离不远,那明天上路也可以。”

他边说,边瞥了一眼同样在出行列队,也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圭多、西采还有佩斯弗里埃,准确地说,这几位生前都是常年云游的人,就是没怎么在围场走过而已。佩斯弗里埃一下来就找地方呕吐去了,反而是圭多还在和其他人谈笑风生,连队唯一一位外表十四岁的女记账都神采奕奕,真是好一出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我以前坐过马车,也骑过马!蛇也乘过,但这次飞得实在太高太快了……”

“我怎么觉得你那是恐高,不是晕蛇呢?这蛇飞得很稳啊!”负责驾蛇的阿达姆说:“还是改良过品种的呢,以前那才叫带劲,哗啦一下,一阵风过来,能给你的头给吹掉!”

于是佩斯弗里埃吐得更厉害了。

“阿达姆。”领主淡淡地发话,其中威胁的成分不言而喻。

“好的、好的,我闭嘴。”他举手投降。

在生火搭帐篷的空档里,法尔法代本来还在剥栗子,准备丢进火里烤一烤,没想到克拉芙娜回来的那么快,在她在手写板上写下【我出去找了一圈,没多久就找到了他】这样一句前因后果之前,被她提溜回来的……呃,法尔法代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猿猴之类的——那位头发胡子一大把的野人——那位不知所踪了多少年月的昔日文人,波考克,在看到那熟悉的、模样永恒的少年领主后,当场失声痛哭。

“啊啊啊啊啊……”

他跪在地下,哭得是那样伤心,惹得人们纷纷围了过来,“这是谁啊?”

“游荡的灵魂吧?”

“有点可怜,喂,谁有多余的衣服给他穿一下?他这身衣服怎么全是布丁啊!”

谁也没想到,波考克居然还活着!在人们的帮助下——他剔干净了胡子,打理好了头发,实际上,死后的人,外表是会固定的,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变不回昔日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家伙了,他身上是未愈的伤疤,手上都是茧。人也更加沧桑……

作为知情人,赫尔泽给这位可怜人泡了茶,在领主的帐篷里,他断断续续地给他们讲起了剩下的过往。

——在被亚隆多暗算后,他被肉球追到了一处悬崖,并坠落了下去——喔,好在这里不会那么容易死,从昏迷中醒来后,波考克就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野人生活。

依靠身上那点薄弱的契约,他还能食用冥界作物,在不断地吃到毒物又生病的过程中,他学会了辨别野生物种,他企图找到盐洞,重新回到法尔法代的领地,却发现盐洞之间的传送随机性很大,他试了几次后,发现这样只会让自己受罪,索性就放弃了。

他开始寻找洞穴安家,学会了狩猎,识物,利用一些动物的特性——他几乎是拼了命,才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走到了——再次见到这位领主的这一天,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想,喔,真的有这样一位领主吗?莫不是他在哪里吃的一颗毒果,毒到让他产生了幻觉……幻觉里的魔鬼,居然还是个不错家伙啊!

“我不知道亚隆多怎么样……说恨他,那是肯定的,但这么多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他啊……”法尔法代想了想:“大概在给谁当血奴吧。”

“那他真是活该了。”波考克说,他捧着茶,回忆道:“……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