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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波克拉底认为人体内有四种□□(血液、黄胆汁、黑胆汁、粘液),不同□□比例决定不同气质。

第118章 真希望是一场噩梦

他醒来的时候,躺在椅子上,恍惚间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真有够陌生的,要知道,他可是足足——多少年没阖上过双眸,也未曾有过探访梦境的考虑。狂乱、灰暗和虚伪携手退场了,那子虚乌有、胡说八道的梦中故事也被就此埋藏了似的,他躺在椅子上,猛然间,一阵反射让处于恐惧中的他伸手挡了挡——

灿烂的、柔和的、变幻的光芒透过玻璃,像一柄利剑,刺入了还在昏昏欲睡的安宁屋宅中,光辉就这样撒了他满身,在那个刹那,让混沌中的他产生了错觉,一切从未发生,一切都不过是漫长午间自娱自乐的噩梦,是一个平凡人对超现实的向往与渴望,没有穿越,没有彷徨,看啊,窗外阳光璀璨夺目,温暖如一……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拉开了玻璃拉窗,山中雾气茫茫,黑月悬挂,而刺目的光来源于那些聚集起来的萤虫,暖若糖浆,这让站在光辉中的他僵了僵手,以至于彻底清醒过来。

“……啧,是金珠萤火虫……”

少年捏了一下眉心,看来这就是齿荆树带来的惊喜了,这种树的树干能寄生一种特殊的花,此花能分泌一种特殊的香气,吸引虫类为它传粉……而金珠萤火虫,这本是不常见的昆虫,也不知道他们上哪端过来的。

确实,隔着仿磨砂的玻璃……在成百上千只金珠萤火虫均匀的照明下,是会造成这样一种……阳光汹涌的错觉。多么精妙的骗局啊,流光溢彩,连他都……

法尔法代前进一步,惊飞了不少金珠萤火虫,在他们振翅而飞时,造就的又是另一幅景色,悬浮在空中的火星子,那抹红最终会在被他的目光捕捉的一瞬间溶解在他的红瞳里,无影无踪。

到现在为止,法尔法代还感觉得到一阵隐隐的头痛,他从不喝酒,也喝不醉,所以他其实并不了解宿醉是什么感受,但这不妨碍他在此刻想借一借这个词——像宿醉了一样。那些零散的片段在脑子里搅来搅去,让他握紧拳头,好把呼吸拉扯回日常的节奏。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的塞雷还想找领主问问入住感受,但转遍整个宅邸都没找到他人,据见过他的人说,他就在半夜起来走动过,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怎么想,领主都不会跑丢,所有人也就随他去了。

“也许是去打猎了,还有可能上湖边遛狗去了呢?”

总之,没人碰到过领主,赫尔泽在附近的山泉舀水,并企望给值班的克拉芙娜带点什么,诗人跑去和低垂的柳树作伴去了,没人关心阿达姆在干啥,炼金术士在心旷神怡的森林中构思他的论文。

就这样,大家平平淡淡地又走过了几天,直到接连找不着人的塞雷开始找人打听起不是在房间不见客就是不知所踪的领主,他刚出大门,就碰到了圭多。

“我还想听听他的评价,”塞雷说:“我已经过了需要寻求认可的年纪,毕竟要真那么在乎评价,我完全可以去考个神学院,然后跑到乡下当僧侣嘛,但是做的事情被承认有价值,还是能让我开心一阵的。”

哼,肤浅。圭多心想,一件事的好与坏,能叫人功成名就还是遗臭万年,这不是一眼的事情吗?

这位从来都是别人上赶着捧他的炼金术士阴阳怪气道:“您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了,先生!能在此处创造出阳光的奇迹,不用多想,您会为此声名大噪的。”

习惯性地讽刺完后,他忽然一收话里的尖刺,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拟造这么个玩意儿?”

“在我们的流派里……喔,总管女士,您不用专门过来送汤……”

赫尔泽轻松的笑了笑:“没关系,二位在谈论什么呢?”

“我们在谈关于我们医学流派的心得……走吧,我们可以上长椅那边坐坐。”他比出一个请的手势。等三人落座后,他继续说:“这既是心得,通俗来讲,也是实践所得的——圭多阁下不是经常讲,要重视实践吗?恰好,我也如此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