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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真实的人造感。

木炭蜥蜴食用火兰花以及其他火属性的植物,找到它的过程不算艰辛,反而是印证着那句安慰之语:有时候,我们不过是缺乏一些运气。运气来了,随便翻一翻沙土,就逮到了这小家伙。

这让他既欣喜,又在片刻后变得凝重起来,他用叹息——他应该用叹息的语气对维拉杜安说:“是时候修建界碑了”,可他没有,在人们脚下,蝎子甩着尾刺,重新登上了石头的顶部,蝎子没有语言和思想,亦不会自鸣得意,法尔法代合上瓷盖,激动的泡沫被他从心湖里撇去,不可否认,他在刻意为自己营造平静:“让我再想想……”

没人知道他还需要想什么,维拉杜安和赫尔泽非常体贴地行礼告退。

大门把他们分割在完全两个不同的空间,看不见那头情况的赫尔泽转着自己手指上的印章戒指,“他还是老样子。”

维拉杜安深以为然,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换了一个谈话地点。作为家宰,他们之间的谈话远要比同领主之间要来得多,基本全是事务交接,也会谈论关于法尔法代,不约而同地,他们察觉到少年冷淡讥诮之外的不安与疲倦,维拉杜安曾在王公贵族身上见过类似的情绪,剖析下来,不过是对权势的觊觎。

维拉杜安在很年轻的时候对此嗤之以鼻,现实又极快地让他意识到那是置身事外之人才配拥有的虚假高傲,真想两袖清风,除非从世俗折返,遁入哪个修道院,将诚心奉予神明。在没有真切感受到什么圣谕的前提下,那是一种值得人打心眼里去耻笑的逃避行为。可能吧,他年轻气盛之时真的有考虑,若圣心希望他为其披荆斩棘——

他自然是一辈子都没能等到什么正儿八经让他践行拿去剑时宣读的那些起誓,国王和教皇都没能,反而是一介魔鬼,一名一无所有的、状似流离的少年君主,他没给他名誉,荣耀和福祉,反而平白夺走了他的命运,作为代价,他给他……尊严。他给所有灵魂为人的尊严,这么说吧,并不单独对谁另眼相看,把其他人视作蝼蚁。

总体而言,法尔法代有太多理所应当不被透露的秘密,在揣测君心已经是他们这种人的必修课程这个前提下,法尔法代的一举一动能透露出相当多的信息,何况他根本没准备瞒着。

“更大的可能是,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忧虑些什么……其他魔鬼的威胁?”

“如果其他魔鬼是经书上的魔鬼,确实值得忧心……那太邪恶了。”

“照这个说法,那他是为什么?突发奇想,去背叛地狱的特殊魔鬼?”

【他平等讨厌所有魔鬼,和神。】

也许就像牧蛇鹅怪也会喜欢做饭,说不定就是有些魔鬼对折磨人没兴趣呢?

“所以你们要在我这里呆多久?”圭多揉揉他的腰,站得太久,他这个年纪是真的撑不住……什么?你说灵魂没有□□的痛?纯属放屁,是人就会累:“一开始不是想问殿下为什么不开心吗?直接去问他。”他不疾不徐地说。

“……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办?”赫尔泽说,这让圭多噎了一下,他转过身,宽大的学袍看得让人发怵——生怕他那袍子一不小心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掀下去,

“有人炸房子吗?”

“城堡在修,建筑师那边图曼在调停。”维拉杜安说:“鹅怪那边最近也没做什么”

“葡萄园那边怎么样?”

“已经架好藤了……”赫尔泽说:“果园还没整理好,不少人准备报名第一期,他们想尽快攒上房子。”

“那就是矿物属性的事情了。”圭多点点头,他调整眼镜,突然露出一个不符合他年龄的笑容:“西采说,他有意选择血石作为界碑的材料。”

要是法尔法代在这里,他必然会先否认一波,西采为人忠厚,定是这老头乱传圣旨,他压根没说自己有意选哪什么!当然,圭多对法尔法代还是尊敬的——不过不是对国王的尊敬,而是对王子的尊敬。

“有……什么问题吗?”赫尔泽有些茫然,她知道有这么个事情,不过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