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手腕,单凭表面,是看不到脉搏的……那么,这具皮囊下所包裹、隐藏的,真的是血肉吗?——
作者有话说:嗯怎么说呢冷却塔这个感兴趣可以搜一下如果你有巨物恐惧症我推荐别
骑士哥血压最满的一集(?)
有时候领主太不讲究了也不是好事捏你说是吧维拉杜安.jpg
这两天出门把我累废了今天才回来,努力赶了一下更新,耗尽[化了]
第77章 无花果果子露
人无法透彻的了解自己,从心灵到□□,将这句话的主语替换成魔鬼照样成立。他翻来覆去地观察着手——手臂,细长的手指,模糊的掌纹,皮肤绷紧时能看到骨节,所有都是按着人的模样生成的,法尔法代拉开抽屉,从中抽出了一柄银刃,刀尖衡量着、悬停着,在即将划开皮肉,还原本质之时,一颗石头在电光火石间打歪了刀柄,他反手握刀的瞬间,有人已经攥住了他的手腕。
“唉哟,谁惹您不高兴啦?”
高大的——他此前从未觉得对方有多高,因为阿达姆喜欢半弯着腰、或是干脆蹲下讲话——有压迫的,还有一点儿被圆滑地收在尾音里,假装成玩笑话的不满,成人与少年之间的差别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用了点巧劲儿,将法尔法代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这东西太危险了,暂时没收了哈。”
然后他就被法尔法代用意念掀了出去。
“别踩我的桌子。”他冷淡地命令道。
就好像刚才不过是阿达姆抽风踩了他的桌子,而不是他在试图演上一出惊悚剧,也不存在他被稍微吓到这件事。阿达姆揉了揉被磕到的后脑勺,疼得他龇牙咧嘴:“别那么好心没好报行吗。”他站起身,那把银刃居然从头到尾都没被他松开,反而驯服的在他的手中转了几圈,“所以您这是想做什么?心血来潮准备搞一场黑弥撒?还是要诅咒谁?”
他若无其事地嗤笑了一下:“说真的,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去玩诅咒,您知道吧,只要您一声令下,有的是人替您去收拾那些讨人厌的家伙。”
“一声令下?”少年不可置否,他用手撑着桌子,言行举止中透出了某种与之态度相等的无畏,带着晦暗和试探:“还是免了吧,那有什么意思?”
“很有意思,”阿达姆说:“就比如呢,您想杀谁——如果没有人乐意,那么好心的我——可以愿意替您效劳,您只要行行好,别再干这种吓死人——”他甚至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然后调子一拐:“吓死鬼的事情就行。”
此人经常满嘴跑火车,要是每一句都被法尔法代放在心上,他早忍不住把阿达姆埋去当花肥了。他没好气道:“所以你过来是做什么,有事快说。”
“喔,厨房做了蛋糕,鹅厨子希望您下去尝一尝,这算正事吗?”
“不算,快滚。”
阿达姆就这样嬉皮笑脸地滚了,法尔法代坐回去忍着火气又审了几份报告后,发现自己唯一一把裁纸刀被那混蛋顺走了,法尔法代对着纸页边缘撕出来的坑坑洼洼发了几秒的呆,强迫症发作的领主把纸团起来丢进纸篓框里,决定暂时放弃办公。
他到厨房的时候,帮厨的、学艺的、打下手的,人人捧着一碗饮品,花香浓郁,乍闻上去还有一股田野的感觉,就是在这样的祥和氛围里,每个人都在淌眼泪。
法尔法代:“……”
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先溜了算了。
鹅怪在他转身就走之前冲过来揪住了他的一角,并请他先品尝无花果冰冻果子露:“来,您喝一口!不要喝多,一口就够了,喝完再吃蛋糕,我以我的名义发誓——这是一场不容错过的……您别走啊啊啊!”
被死缠烂打半天的法尔法代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鹅怪所谓的什么果子露,很奇怪的是,这种布丁的味道和“无花果”“冰冻”两个词完全没有联系,不,与其说那是味道,不如说那是情绪,破碎在口腔里的忧郁像冰渣滓一样啪地炸开——化作苦涩,咽入胃里,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