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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色让人疲劳驾驶,虽然也不是他在负责执掌缰绳。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不留神,他们飞出了这片有着高大红松的林海,猝不及防地闯入另一片地带,那是一处河谷,山坡上的岩缝里稀稀落落的生着杂草,页岩裸露在外,灰扑扑的,此时恰逢枯水期,河床露出大半,而最令人惊奇的是——

“这些是……什么?”

大小不一的红色簇状荧石镶嵌在两侧的山体、页岩和花岗岩,密集得有点过于壮观了,阿达姆收好缰绳,率先下去一探究竟。那些嵌在普通石头里的异类矿石最神奇的一点在于,它们的晶体里像流转了什么一样,微微散发着红光。

“这是赤结晶,吻蝶孵化温床。”

他一扭头,法尔法代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下来,他凑近观察了一下,脱下手套,用指尖触了一下那荧石,流动在其中的沙液瞬间聚集到了一处,像一滴刚攒出来的血,红得发黑。

“这里有吻蝶的话,说不准也有……”

沿着河滩往前走,拐了个弯后,一谭漆黑的、状若沥青的不明液体在前方聚集,说恶心还真有那么点,法尔法代从抽出剑杖,站在那滩“黑泥”边上——而黑泥中间,停留了上百只……蝴蝶,他将窄剑插了进去,惊走了一部分,在翩翩起舞的蝶丛林中,他凝视着那泥一样的深潭,一股吸力和包裹感涌了上来,他又手疾眼快地把剑拔出——

拔到一半就卡住了,还是维拉杜安帮忙一起拉出来的——但剑身凭空消失了一截!

“一个好消息。”法尔法代思考道:“里头大概会有矿。”

“啥?”阿达姆掏了掏耳朵,好像突然间听不懂人话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困惑的表情在沉默之间互相传递。这不怪他们,法尔法代纵使没有什么开矿经验,但他记得一点常识:矿石需要打矿井到地下去挖。可眼前的一幕再一次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

他先解释了吻蝶,一种相对大一些的蝴蝶,产卵量能达到百万枚,雄性会在山体开凿一个坑道,供雌性产卵,之后卵和卵之间会结成坚固的“茧”来保护自生,当然,虫与虫之间互相厮杀、吞噬,最后一只幼虫会吞掉所有死去的兄弟姊妹,最后破茧,而留下就是赤结晶。

赤结晶又是另一种特殊的甲虫,覆甲矿虫的食物之一,它们会在繁衍期将赤结晶搬回巢穴,也就是“深潭”。那一滩和沥青有着相似之处的物质——是由覆甲矿虫的腺体中分泌的粘液集合体。这种甲虫食铁,所以通常会寻找到含铁丰富的地带,在其中繁衍生息,用粘液填满并侵蚀地面。

这种“潭”最深可至地下五六十米,尽管光看表面,会误以为这不过是个半径不超过半米的泥坑,要是有什么东西失足掉下去……就不好说了。不过,和沼泽一样,能抓住什么东西的话,还是可以逃走的——就是要尽快。

“覆甲矿虫的巢穴分为干燥区和湿润区,甲虫粘液是为了保护巢穴的。”

“所以这下面有铁矿。”西采察觉到了重点:“与之对应的坏消息是——需要把这些虫子清除掉才能开采,是吗?”

“吻蝶是不畏这种物质的生物之一,它们非常聪明地利用这种特性——通过搬运甲虫粘液,抹在山体上,蚀出用于孵化的深坑……为什么不畏惧,大概是这种粘液总是黏住一些以覆甲矿虫为食的小型动物,肉食性的吻蝶喜欢来分一杯羹。”他说完,回答了西采的问题:“不能将覆甲矿虫简单地视为偷去矿物的盗贼。”

法尔法代把断掉的剑插回手杖里,这样一来起码没那么奇怪,他刚刚说到哪了?

“覆甲矿虫的尸体不失为一种……炼金材料?可以这么说吧,能锻造出更好的合金,不过,它们吞掉的铁也够多的了,不过,不论是开矿还是获取覆甲矿虫的尸体,都不是间简单的事。”

根据法尔法代给出的情报,众人纷纷议论开来,“屏气下去怕是行不通。”

“可以在边上打个矿井,然后连通这些虫子老巢?不是说有干燥区域吗?”

“这要怎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