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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法代好奇道:“这儿还有什么人比阿达姆那混账还受人诟病吗?”

可惜阿达姆不在,不然他得当场跳脚。

“听赫尔泽说,这是个出名的懒蛋……他人似乎不笨,没什么坏心眼……”

看出来了。说白了就是纯想减轻负担是吧?

法尔法代无语了片刻,要不然说人的懒惰也是促进发明创造的推手之一……虽然当时他就答应了,别的不提,他也真的很想点一点畜牧业,没想好怎么做而已,瞌睡来了送枕头,人家试验品都给你自备好了,实在没什么理由拒绝,任这群人在业余时间折腾折腾,看看这件事能不能成也不错。

答应之后,他本来就不再准备过多地去过问此事,上司给的压力太多还是很影响积极性的。不曾想才过了一周左右,陷阱就网到了什么东西——这句话听起来神神叨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能丁是丁卯是卯地讲清楚吗?传话的自认为把话原原本本地带到了,扭头就跑回去了,好奇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去凑了一下这个热闹——嚯,原来对方所言不假,连最好辩的人都无话可说了,愣愣地围在那张大网前——里头什么都没有,又像确实网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凭空凸出了一大块……

网线扭来扭去,如果这群人能放下吵闹,安安静静地不言语上一阵,就能听到一阵类似风从窗户、窄道还有乐器狭缝溜走时留下的那抹回响,有时候,那网里又会发出用手去磋磨沙砾或是盐粒的沙沙声,等法尔法代从城堡过来,他站在那面网前,蹙着眉头看了好一阵,才出声:“听得懂我说话吗?听得懂就把你右边的网顶起来。”

那东西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照做。

法尔法代背后才歇下去一阵的议论声一下子大了起来,他想了想,让所有人先回去。

“大人啊,您还没说这是个什么呢?”

“是啊,感觉怪叫人心里没底的……”

“我还不确定,”他捻了一下坠在胸口的银链:“负责打猎的也就算了,其他人是没活干吗?”

大家这才悻悻离开,走时一步三回头,所有人都在揣测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后被留下来的只剩下老猎人帕罗,红胡子格夫还有顺带操心着这件事的赫尔泽了。

法尔法代继续问:“你会说话吗?是就右边,不是就左边。”

那头又陷入了犹豫。

法尔法代换了个问法:“你从前能说话吗?”

右边。

“而现在失去了语言能力。”

左边。

“你以前是个人,死后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副别人看不到的样子。”

右边。

他思忖了片刻:“按照这个情况,你应该可以触碰物体才对……”他转头,吩咐格夫去向吉特娜领一套衣物回来。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赫尔泽问:“这居然是个人呀?”

看不见,却能和物体互动,已经无限接近以前她听闻过的幽灵传说了……哦,等下,她这个死人在活人看来也算是幽灵了。帕罗本来想帮忙把网从对方身上取下来,被法尔法代挥手制止了。开玩笑,取了不就完全看不见了吗?对方趁机跑了怎么办?

趁着格夫去拿衣服的功夫,他简略地给赫尔泽解释了一下:“这是……”他顿了顿,开始搜罗词汇:“灵魂的另一种形态。”

“形态。”赫尔泽重复道,她挽了挽脸颊边的黑发,事到如今,再荒唐的故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了,法尔法代仿佛知晓一万个关于这里——关于死亡之地的、被诅咒了的典故,他认真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没到这里,会发生什么?”

“吃毒果,淋黑雨,痛苦不堪。”赫尔泽垂下草绿色的眼睛,法尔法代从不要强制要求谁一定要做出明显的俯就姿态,所以她看领主时,难免得低下头——她要比寻常女子高上一些,也比法尔法代高上一些。“不……我的话,更有可能被那些鸟类一直折磨……”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温柔而自嘲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