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太累就产生那样莫名其妙的错觉?
更让他觉得莫名烦躁的是,他的脑海里似乎少了不少记忆。
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也突然知道某个非常重要的机密。
似乎关乎到组织里非常重要的事……
也关乎这个世界的本质。
但他就是不记得那些事是什么。
如果说自己经历的那些都不是错觉,突然变小、被装上各种各样诡异的东西,都不是自己幻想中发生的事……
那么,他脑袋里的记忆会不会也是被不可名状动过了?
祂为什么不彻底删掉自己关于祂的记忆?
琴酒无法理解,但他并不觉得意外。
那种存在要是很好理解就太古怪了。
就像他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突然就消失这么久。
是不来玩祂喜欢的“游戏”了?
还是……
单纯的找到了新玩具?
琴酒不知道这两个选择里究竟是哪个更坏,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该找到祂。
祂已经成为他的梦魇,午夜梦回的每一天,他都能梦到那冰凉的手触碰过来,那些莫名其妙的触手缠绕上来。
他无法喘气,无法挣脱,每一块能被停留的肌肤都留下手指和触手冰冷的触感,甚至连眼球都被吸盘嘬住,蠕动着吮吸。
那是个光是回想就会让人面色难看的噩梦,最可怕的是,在那样的噩梦里,他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
安全感。
那是回到襁褓中、被母亲羊水包裹一般的安全感,从降生到这个世界后,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安心。
哪怕知道包裹着自己的不是母亲的羊水,而是不可名状的触手,他竟然也能沉睡其中。
这才是最让他觉得恐怖的事。
噩梦和美梦在同一个可怕的存在身上降临了。
最让琴酒无法释怀的是,最近这个美梦逐渐开始往更加不应该的方向上滑落。
包裹他的触手渐渐变成了男人的双手。
紧贴着的长袍变成简单的白衬衫。
无法辨别的面容开始逐渐清晰,变成不可名状那张展示在他面前的脸。
苍白,冷淡,居高临下,审视。
又渐渐化为温暖和狎昵的亲热。
噩梦开始和春色交织,美梦里带上更多炽热的暖意。
琴酒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
“所以,”神无月君寻表情麻木,“你给我的礼物是,琴酒看到我就会一见钟情?”
秀和非常理直气壮:“对啊,反正是游戏,随便设置一下嘛!”
“虽然我不是很懂你非要他先当儿子再当老婆是什么操作……”
“都说了我没有那个想法!”神无月君寻差点哀叹出声,“不要说得我像变态一样啊!”
“好好好,”秀和有些敷衍,“所以你说你没法退出游戏了是什么状况?”
“就是没有退出按钮了啊,”说到这里,神无月君寻也觉得很倒霉,“我都没想过这个游戏会出现这样奇怪的bug。”
“还好能联系上你,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到我家来一趟拯救一下我。”
因为觉得自己只是遭受了游戏机卡顿所以没能退出游戏,神无月君寻非常轻松,在他的经验里,这种小问题只要重启一下游戏就行了。
“至少帮我拔掉电源。”他说道。
秀和也没想那么多,毕竟他们还能联系上对方就说明不是什么大问题。
半小时后,他来到好友家里。
“那我拔掉电源了哦?”他说道。
“行。”
神无月君寻屏息以待游戏黑屏的瞬间,他已经听到了电源开关按下去的声音。
“啪嗒”
他下意识闭上眼,短暂地等待了一会儿后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