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厉害些,可心里知道待我好。”
“阿父是个心慈的人?”
“对,我同你阿父生了三个娃娃,都没养大,也就是生小的那个,赶着伏天儿忙活,自那儿落下了哮症,便做不得重活儿了。”
“可那样,你阿父也没说休了我,待我还同从前一样。”
颜霁听完,还是没有明白。
“可你和阿父这般,沈易同我未必会如此?”
“傻女子!”
娄氏从回忆中抽离,笑着说,“阿娘是同你说,没有一对夫妇从头就能好的,也没有哪一对儿能好一辈子的,好与不好都在心。”
“俩人真想好,都为着对方想,遇着了事儿,多替他想想,哪还能好不了?”
颜霁明白了,娄氏说的是包容。
“别怕不好,世上的事儿谁说得准?为着那点子不好就不做了?你若是怕不好,何必跑那么远求药草哩?咱要是怕不好,还救茯郎君作甚哩?”
“不提他!他是个骗子!”
颜霁的嘴巴噘得能挂个小油壶了。
娄氏笑了,“你细想想,那时候你可怕了?”
“这些都不怕,怎么同小沈先生反倒怕了?他那样好脾性的人儿,日后便是不跟你好了,也用不着怕不是?”
颜霁顺着这话想了想,那时她是被逼到没有退路了,除了这一条路,别无他法。
而如今,她终于体会到了,她怕自己的选择会破坏两人的情意,更怕两人落到一个有始无终的局面,到那时两人就真的再无回寰的余地了。
“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傻女子!别怕,就是不知道也别急,慢慢的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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