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熙犹豫一阵,将腰间的粉色香囊取下,塞到李策手里,面颊微红,害羞道:“来不及做新的香囊了,世子收下吧,莫要嫌弃。”
李策握紧香囊,他很珍视她送的东西,问道:“明早你来送我吗?”
四目相对,林云熙望着他的眼,点了点头。
李策悲痛的心里有了一丝甜意。
林云熙从淮南王府离开后,李策约了萧邺出来相见。
李策没有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务,临走前也不忘拉拢萧邺,“我明日要回封地了,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但这么些年了,这事也没成。以后走投无路时,来淮南吧。”
萧邺敛了敛眉,不喜那最后一句。
“世子节哀顺变。”
李策与他辞别,回淮南王府的路上,派人将一封信传去安陆侯府给了安陆侯。
“淮南王世子派人送来的,侯爷亲启。”
管家将信送到安陆侯手上,安陆侯一头雾水,“他个小娃娃走都要走了,给本侯送信干什么。”
安陆侯以为李策送错了人,给那逆子萧邺的信,误送到了他手上。
安陆侯将信拆开,一目十行,脸色骤然沉降,宛如黑云压城。
姝云被那逆子藏在了私宅里,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
“逆子!逆子!”安陆侯将信重重拍在桌子上,声音发奎,震耳欲聋。
安陆侯叉腰站起,气得胸膛起起伏伏,一口气险些没背过去。
安陆侯火冒三丈,怒道:“来人,把萧邺给老子叫回来!叫到祠堂!”
难怪他派出去的手下这么些日子没有找到姝云。
难怪他的人去哪里寻人,萧邺的手下也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不是偶然遇见,是注意着他寻人的动向。
竟然是在他凯旋前,兄妹两人就在一起了。安陆侯怒火中烧,他即将得到的枕边人,成了儿子的枕边人,他忽然觉得姝云索然无趣了,她本该是朵纯洁的花,却被玷污了。
安陆侯心中膈应,就好像他永远也得不到那人一样。
……
时隔两月,萧邺再次回了侯府,出现在庄严肃穆的祠堂。
安陆侯厉眼看向萧邺,呵斥道:“逆子,当着萧家列祖列宗的面,跪下!”
适才宅子里来侯府的人,说是老夫人病得严重,急忙让萧邺回府。萧邺一进府便被往祠堂里带,他后知后觉是安陆侯要见他。
萧邺问心无愧,该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的应该是眼前人才是。
“敢问侯爷,我犯了何错?”
安陆侯气得叉腰,当真是这逆子翅膀硬了,他管不住了,“你还敢嘴硬,你对你妹妹姝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安陆侯屈膝踢过去,踢向萧邺的膝窝,将逆子踢跪在团蒲上,怒斥道:“云儿是你妹妹,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啊,你竟对云儿做了那样的事!”
萧邺虽跪着,但背脊挺直,道:“姝云妹妹可不姓萧,被侯爷赶去庄子的那位才是侯府三姑娘,萧家的正牌千金。”
“你你你,强词夺理!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顶嘴犯上,目无尊长,有悖常伦,你无德无行!”
“论无德无行,我怎敢与侯爷相比,侯爷觊觎友妻……”
“混账!”安陆侯呵斥,打断他的话。
他这儿子什么都知道啊。
安陆侯气急败坏,脸上
红了一片,厉声道:“来人,拿鞭子棍子来,本侯亲自家法伺候!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正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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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阒静,萧邺是被抬回宅子的。
安陆侯本就对这个儿子怀恨在心,又被那句觊觎友妻戳中了痛处,一时间怒上心头,借着家法伺候对萧邺下了狠手,若不是崔老夫人来劝,萧邺还在祠堂里跪着受罚。
萧邺背上被鞭子和棍子打得皮开肉绽,满背是血,连腰也直不起来。
萧邺吩咐扶风道:“不回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