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旋,将她的手反剪至身后,抵着纤纤细腰,大力推她入怀,强势又霸道。
姝云红了眼圈,越是挣扎,萧邺抱她越紧,窗外雨势渐大,雨滴哗啦,狂风拍打窗牖,阴冷潮湿蔓延至屋中。
萧邺简单将肩上的伤口包扎,穿上衣裳,看向榻边可怜的身影。
姝云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把自己缩成一小小的团,一双脚藏在裙摆下。
萧邺走了过去,颀长的身影投下,笼罩着她。
萧邺的手去撩裙摆,姝云后怕,慌慌张张按住他的手,将红了一圈的脚往后缩。
“痛。”
姝云嗫嚅看他,眼眶红润,有泪花在闪烁。
萧邺微微一愣,弯腰将她横抱起。
被攥过的脚踝发疼发烫,姝云默默落着泪。
萧邺横抱着她在桌边坐下,他唤了一声,丫鬟这才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入内,放下后便又出去了。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凉飕飕的晚风从窗户缝隙吹入。
膝上坐着哭泣的佳人,萧邺拭去她面颊的泪,温声道:“听说妹妹在闹脾气,不肯吃饭。”
姝云咬着唇瓣,没说话。
萧邺拿碗盛了汤,玉勺轻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舀了一勺汤喂到她嘴边,见她没有动作,薄唇亲启,幽幽道:“眼下是喂过来的东西,妹妹想仔细了,确定不吃么?”
姝云被他唬得惶恐不安,是真怕了他的手段,将喂到嘴边的汤喝完。
萧邺满意,长臂挽着细软腰肢,喂她吃饭。
桌上准备的都是她喜欢的菜肴,萧邺随便一夹,将嫩滑可口的竹荪喂给她吃。
姝云低头咬了一小口,竹荪细软脆滑,裹着的汤汁在唇齿间散开。
姝云还欲再咬吃时,萧邺将筷子拿走,吃着她咬过的半块竹荪。
那是她吃过的。姝云羞赧,耳尖薄红,实在是无法接受。
萧邺夹了块鱼肉,将刺挑了喂给她吃,就这样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到最后姝云实在是吃不下了,纤手推了推他拿筷子的手。
“吃不下了。”姝云小声道。
萧邺放下筷子,目光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她的肚子软软的,曾经蛊毒发作时,也被他喂得圆鼓鼓。
萧邺轻捏柔软的细腰,道:“给哥哥布菜。”
姝云犹豫半晌,慢吞吞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到他碗中。
萧邺重新拾筷,吃菜。
一顿晚饭下来,屋外雨势减小。
萧邺命人撤走饭菜。
烛火映照着衣架上的红嫁衣,萧邺摩挲不盈一握的细腰,道:“右手衣袖里有东西,是给妹妹的,妹妹自己拿出来吧。”
姝云没有翻别人东西的习惯,顿了顿将手伸进他宽大的袖口,摸到一个小巧的东西,像是什么小贴子。
姝云疑惑,从他袖子里把东西拿出来。
红色的生辰贴。
姝云脸色煞白,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邺一手挽住她的腰,一手帮她将生辰贴打开。上面写了她的名字,她的生辰八字。
姝云脑袋里忽然轰鸣,双手不禁颤抖。
萧邺拿过她手里的生辰贴,放在桌上,淡声道:“这桩婚事退了。”
他不忘叮嘱道:“这生辰贴,妹妹可要收好,不能丢了。”
姝云眼里盈着泪,她没忍住,泪
珠跟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妹妹现在哭作甚,十日前不是妹妹丢下你的未婚夫离开京城么?”
萧邺托起她低垂的头,泪水因仰头蓄在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也分外惹人怜惜,以致于一些动气的话,他还是没说出口,只是低头,温热的唇贴近,至若珍宝般吻去她眼角温热的泪。
姝云害怕他的亲热,猛地推开他,眼里含着泪水,像只受惊的小兔,惊恐不安。
杏眼泪花潋滟,娇娇怜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