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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对外界的认知,但它并不是绝对的真理, 而是我们内心对事物的一种解释,是我们建构出来的感知…而修习成佛就是打破固有认知找到世间万物真理的过程”

就是这个!

你的眼神渐渐明亮起来。副本的规则,不也就是这样?它看起来像是强加在你们身上的, 但实际上,每一条规则能不能生效,或生效到什么程度,似乎也取决于你们怎么理解它、怎么‘构建’它的意义。

你又想到了昨天晚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所有的,根本也不是那种出口成真的“言灵”能力。仔细想来,根本就是你拿那已有的事物在解释它的含义。

你构想了一个合理的可能性,而其她人信以为真,再加上傍晚之后这个学校的诡谲秘密,那可怕的鬼物自然顺水推舟地出现了。

没错,确实是这样。

认识到了这些,那么眼下,不是你根据情景去选择规则,而是你要找到一条更方便解读和使用的规则。

你自然而然地想起刚发生不久的更衣室事件。

你认为你当时触犯了的是“漂亮的事物不可以被拆穿”这条规则,因为显然,对那三个扫双来说,她们努力用符合社会对女孩的期待的一切来使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女孩,她们无疑是“漂亮”的,甚至可以用词——“女孩儿”的。

你轻易地把她们和这条规则捆绑,自然认为这条规则只是某种社会对于女性的浅薄审美的隐喻,暗示妆容、服饰、外貌等等。而后你便用另一条涉及性别的规则解决了那时的困境。

但实际上,到底什么叫“漂亮”?漂亮难道只是脸蛋、身材、化妆品的堆砌?那太肤浅了也太愚妄了。如果说性别尚且是一种根深蒂固、难以被轻易改变的社会共识和生理基础的话,对外貌的评价则是一种随时会改变甚至会被推翻、鄙弃的事情。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有着你多年学习后留下来的指节的变形,有你在办公室里打字长出来的薄茧,也有这几个月在副本养出来的那些伤疤。

你忽然问道:“如果我们把‘漂亮的事物’理解成…团结、协作、不互相伤害,那算不算漂亮?”

慧敏一愣,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但依然点头:“算啊,怎么不算呢?”

美玲也笑了,她是个聪明灵活的女孩,她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比那些为了一个无谓的胜利而彼此撕咬的事、以及彼此冤冤相报的事要漂亮多了。”

你们达成了共识,规则也就开始流转。

你们互相之间点点头,缓缓走向藤球,重新将它托起。这一次轮到你们发球,可你们三人只是站成一个三角形,轻轻地互相传球。

可即便你们如此轻柔、小心地把球传给彼此,球却仍然以古怪的可怕力道砸向你们。

但就如前面所发生的一样,它的力道再怎么充满恶意,它的轨迹依然不变。它来自于对彼此只有小心的不愿互相伤害的你们,那么每一次传球,你们自然都能够小心接住,再轻轻送出。

如此这般,根本就是在进行一场孩子们之间的踢球游戏一样。

网对面的女孩们最初满脸震惊,随即开始不满地喊叫。

她们的话语毫无疑问地影响了美玲和慧敏,她们烦躁地挺直了腰,心神差点也变得不稳:“她们在骂我们,说我们怕了!”

美玲的语气很是焦躁不满,好在,你听不懂,你绝对可以保持冷静,稳定人心。

你摆摆手,平静地说:“别听。她们说什么我们听不懂就好。想想看,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吗?明知道她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继续互相攻击,我们就不要上当。”

她俩索性拿手捂住耳朵。这下好了,你们都不会被影响。

你们继续传球,渐渐开始玩得不亦乐乎。

本来这样不动脑子只挥洒汗水的活动就会让人觉得轻松愉快,你们竟玩得笑了起来。

严肃、愤怒、仇视的情绪荡然无存,而那颗藤球也像终于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