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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没有钥匙,你也没看到它们却轻易地打开所有带锁的房间。

只有一扇门——院长室。

它位于三楼的尽头,和一楼的普通办公室一样简单的木门。

可对于那些办公室也如进入无主之地一样的怪物来说,它们竟然只在门前停留一阵,而后原地转身,继续巡查。

——第一趟时,倒霉的你还因为没来得及躲起来,还不得不又来了一场追逐。

好在,你跑得飞快,把怪物们甩在了身后;怪物们既然追不上你,没一会儿便也忘却了你的存在,只是继续它们自己的路线。

你蹑手蹑脚地再回到院长室的门口,不出所料,没有钥匙的你,也打不开这扇门。

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属于“病人”,也不属于“医生”的东西。

说不定就是你所需要的什么。

你不甘心地在心中给这扇门划上重重点,却也无可奈何地离开。

你还无法承担暴力破门的风险。

接着,你又跟着怪物们绕了一圈,总算在精疲力尽的时候,确定了这帮怪物不到天明不会消停。

你没法儿这么和它们耗,你要为第二天的事情保存体力。

屏住呼吸回到禁闭室,只轻轻带上门。

你知道怪物们还会回来,但你大着胆子要试一试,看看它们是不是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在心里排练着逃生路线,把这里的地形一次次地复盘,才握着青丝将自己蜷缩进床角,等待着怪物们的再次出现。

脚步声像水滴,一滴一滴渗进房门。

你闭上眼,放缓呼吸。

咔哒——门被推开了。

你没忍住给眼睛闪一条缝,从眼角的余光里看着它们。

它们没有立刻过来,而是站在门边仿佛在确认什么。

然后,它们缓慢地走到你床前,围成一圈。

就算亲眼看到它们没有伤到任何一个普通病人,你还是不禁浑身汗毛竖起,心跳如鼓。

怎么说呢,这种被一团非人之物围住的感觉太直觉般地令人绝望了。

它们伸出手。你忙把眼睛闭实,控制着睫毛和眼球不要乱动。

你看不到,可依然能感受到,什么东西在你额头处比划,又顺着鼻梁划下,像在勾勒面部轮廓。

接着是脖子、胸口、腹部。

你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直到那把冰凉的金属划过你锁骨的时候,你几乎要跳起来逃命了。

但它们没有继续动作。

哦对,因为它们根本没有真的碰到你,只是一阵阵的凉风,让你产生被切割的幻觉。

冷静。

很快,它们收起所有动作,演完一套无声的戏剧似的,安安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还把你的门给关上了。

你依旧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走廊的咕哝声再次远去,才终于敢抽出一口气,几乎是发抖地坐起身。

你刚刚,像一个实验动物一样,被它们演了一场假手术。

你慢慢下床,手指还在抖。你再也不想睡了。但疲惫却像潮水一样涌来,你抵不过,眼皮沉重到睁不开。

就在那样的状态下,你靠着墙角坐着,缓缓陷入了黑暗。

明天一早,你就要看看她们——那两个你已经动过脑袋的护士和护工——会表现得有什么不一样。

只有想着这些,你才能稳定自己的情绪和精神,不至于陷入噩梦而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早上。

你听见了脚步声,你坐起身来。

果不其然,来者就是那个负责你的护士。

和之前的她完全不同,连推门进来的动作都变得轻盈了许多,脸上挂着一种轻佻的、甚至是油腻的笑意。

“我们的小病人,看看禁闭有没有教会你乖乖听话?”

你辨认出来她是独自前来。显然,同样的“思维方式”落在不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