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的野兽就这么冒出来,还真的有些,被有意识的深林报复的感觉。
如果你没有救下米娜——是不是,她就会是那个“血”?
可是,现在是托尼,按照朵拉的说法,她是什么呢?
啊。
只是一瞥,所以本来没有在脑海里行成记忆的,但现在你突然想起来了。
你确实在托尼的睡袋旁看到了一盒新打开的卫生巾。
这个不怎么在乎个人卫生的女生,今天一大早就在换衣服,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她来月经了。
你立马告诉了朵拉这件事。
“这么看来,果然是‘老森林’的诅咒。”朵拉把木头人收起来,很是头疼,“你应该知道的,来这种地方科考,我们都会提前服用避孕药来避免生理期的。但是她却还是被引导着…”
你愣了愣,又是觉得这套逻辑无懈可击,又觉得,这也未免太…合理了。
你站起身,风穿过树丛,把水汽往你脸上吹。
再看朵拉,她一脸平静,手指慢慢把木雕包起来收进袋子。
“你真的确信吗?”你问。
她反问你:“你还有别的解释吗?”
你张了张嘴,没能答出什么。
一切都能对上,一切都能解释,一切都有来历,可以说比你自己那一套推理系统自然得多也连贯得多。
可你反而产生了某种逆反。
太完整的故事,通常都不是真的。
副本把一个朵拉送来就算了,还会把真相这么轻易地放在你手里吗?
不过,也不一定。
如果本来“老森林”的计划是让米娜成为被选中的“血”的话,野猪的突袭好歹还算是讲道理的;但是让做了措施的托尼违背自身的激素来了月经,就像是在耍赖了。
这摆明了告诉你,迟早祂还是会选一个来杀,这份不确定倒是中和了答案写在明面上的安全感。
“那,托尼身上的那个印记,还能解除吗?”你决定还是跟着朵拉再走几步看看。
她抬眼,轻声说:“那两个白痴男可能没救了,但托尼既然是今天才有的印记,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朵拉只说她需要三样东西:燃过一次的红木灰,雨林里“带壳却不开花”的植物种子,被火烧过但没裂开的泥土。
“要怎么找?”你问。
朵拉神秘一笑,拿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装着的正是红木灰和泥土。
对了,你们确实是去过山火地带采样!
“只差那个什么什么种子,但也好办,我们今天本来就有一通好路要走,到时候不怕找不到。”你想着今天的行程。
是的,你们今天要进行营地的迁移。
这附近的植被和地质情况已经考察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要去南段高原边缘,那一带的植被情况和这里完全不同,据说,还有一块本地土著曾用作祭祀的石坪地,地形开阔,适合后续的测绘工作。
大家都陆续地起来了,你和朵拉定下计划,赶紧回去加入收拾行囊的大军。
坐上越野卡车,靠着车窗,看着外头树影飞快往后倒退。
经过昨天的事情,米娜本想坐你旁边,但朵拉已经先一步坐了下来,你只好带着歉意地对米娜笑笑,当然,她也没说什么。
朵拉的手里捧着一本笔记,指甲指腹按在封皮的裂缝上反复摩挲。她没有说话,但你知道,她也在想托尼。
——你觉得自己进入米国副本后就像变成了人型监控摄像头,每天都在盯梢不同的人。
托尼今天的表现和麦克斯甚至和卡洛斯都一样,她们完全洗刷了自打进入雨林以来的全部负面效应似的,托尼也完全没有了被你压制后的那股窝囊的感觉。
脑内一闪而过了什么,却没有抓住,你只好眨眨眼来继续思考别的事情。
车行到一处崎岖转弯处,一小段断桥需要人工过渡。教授让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