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计划通。
你双手抱着那团白无垢,脚步虽不快却坚定地一步步朝宅邸门口走去。
不过,心里盘算得虽然好,你难免还是忐忑。谁知道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比如,这失火后所剩无几的面具人们在你经过时纷纷回过头,目光整齐划一地望向你。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古老的香气,像是糯米团与燃烧木炭的混合味道。
你抬眼望向宅邸门外,大下午的天被雾气挡得只剩下迷迷朦朦的光,主要用于照明和驱散雾气的还是那些凭空飞舞的灯笼。
你向着仪式台越走越近,腐朽得不成样子的白无垢并不重,但你每走一步,它就显得愈发沉甸甸的。
周围一切似乎变得缓慢,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清晰而沉闷。
你知道新娘早已等候在前方典礼台上,但心里仍旧发怵。
你怕她又不怕她。你的心里很多纠结。
当你终于走到台下,典礼台上早已亮起了柔和的光线。
新娘的身影背着光。她站在那里,手中没有任何饰物,这大概是跟随灵魂而来的仅作象征的白色的衣摆垂地,无风自动。
你知道她在看你,虽然你看不太清她的视线。
“我是新娘的衣服!我就是新娘!我有最高尚的品德和柔顺的人品,我才是站在上面的女主人!”一直装死的白无垢激动起来嚷叫。
隔着幕布你锤了一拳那团破布,它才闭嘴。而你终于开口,却从来没有这样心虚地说:“你怕这个对吧…呃,或者说你肯定和它不对付吧。我找到了并抓住了它,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但你得放我们离开。”
新娘静静地看着你,一盏灯笼无声无息地飘至她的眼前,照亮她的面庞。
她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没有敌意,却让你百思不得其解。
新娘缓缓抬手。谈不拢了吗?你几乎就要把幕布给掀开。
下一秒,新娘轻轻拍了拍掌,你手中的那团白无垢包括幕布就瞬间开始燃烧。
一缕蓝色的鬼火从布料间冒出,迅速吞噬了它整个躯体。
你眼睁睁地看着它尖叫着化为灰烬。
你目瞪口呆,又因火焰并不烫手,以至于你都忘了扔掉它,直至手中一轻,你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你有点懵,脑筋还在跟着之前的思路走:
新娘的实力原本根本就是碾压白无垢的吗?那难道是白无垢自己藏在了剧目里?那也不对啊,那它又为什么想出逃?又哪里来得自信觉得可以和新娘抗衡?
不对,全都不对!
你反应过来了——一点点。
你像个小傻瓜似的半张开嘴抬头,就见新娘依然没有言语,反而学着你的样子似的缓缓张开了嘴。
啊不,别搞啊!你尴尬地把自己错愕的表情摆回一个严肃机智且靠谱的模样。
啊,那是…
原来新娘才不是在拿你取乐。
她是在给你看,自己的嘴巴里有一个血淋淋的洞。
舌头不知所踪,而黑红色的血随着口腔的开启沿着下巴流了出来。
你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新娘只是面露歉意,将嘴合上。你们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阵后,新娘抬手指了指你的身后。
你转身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师?”
你简直不可置信极了。
是的,那是你的语言老师,她站在不远处,正微笑着朝你挥挥手。
老师的表情温和、镇定,就好像几十分钟前带着你们来了这样一场危机四伏的赏樱会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而她身旁站着的,居然是小东和小梅。俩姑娘安然无恙,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情,甚至还在低声交谈。
看到了你,小梅还高兴地大幅度对你摇摆胳膊。
你感到一阵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