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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嫌晦气。

殷芜本不想管,回头想想还是叫人去打听打听怎么了。

不久,下人回禀,说是二爷不知何缘故,昨晚连夜搬了出去,说是宿到了那个相好的花魁处,二夫人伤心不已。

殷芜正揉着额头理账,随口问道:“二爷昨晚何时走的?”

下人道:“丑时末。”

丑时末,那不是和大爷前后脚离府?

殷芜思索片刻猛地把账册一合,“快,告诉母亲,我有要事禀报。”

*

且说殷瑞珠离了侯府,却没回殷府。

她打晕丫鬟,从马车后门偷偷下车,寻了个僻静所在,换上早早准备好的男装,揣着自己准备好的和殷芜今日交给她的银票,买了匹良驹,改了早早定好下江南的逃婚路线,循着蜀地一路狂奔。

等马夫赶着马车回去,殷家夫妇左等右等没等来自家的宝贝女儿,只等来了一纸诀别信。

“嫁人虽好,但女儿志不在此,天高海阔,此去一别,望父亲母亲珍重。”

殷家老两口气得眼前发晕,只得一边叫人暗访殷瑞珠踪迹,一边向许亲的那户人家告病,以待拖延婚期。

宣武四年冬日的京都,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

就在侯府得知南絮被李湛掳走的第三日,静仪公主一行人宿在了入蜀途径之地的武昌府的一个小镇客栈中。

这地僻静,客栈掌柜不认得皇家制式的马车,只觉得当头下来的女子穿戴不俗贵气逼人,先前来打点的那位公子也是一身绫罗绸缎,儒雅如玉,知道这是繁华之地来的贵客,忙毕恭毕敬地给了两间上房。

静仪斜了李湛一眼,点了点其中一间上房的牌子,讳莫如深道:“掌柜真不会做生意,看不出来我和这位公子是夫妻?少年血气方刚,你怎好叫我和夫君分房而眠。”

掌柜看着手里的房牌,转头又去看李湛,“这夫人,要两件上房是这位公子要求的,那这房间”

静仪像是闻见什么不好的气味般扇了扇手,捂

着鼻子缓步上了二楼,她身边的宫婢接下其中一块房牌,做了决定,“自然是听夫人的。掌柜记住了,之后任何要求都以夫人的为准。”

掌柜见一旁的李湛没说话,暗忖原是个倒插门,虽想多挣一间上房的房钱,但也不敢忤逆贵人的要求。

只得一边好奇又怜悯地多看了两眼李湛,一边吩咐厨房快快准备贵人点好的饭菜。

冬日客栈人少,上房点起炭火,好一会才渐渐暖和起来,静仪坐在下人铺好的狐裘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李湛坐过来。

李湛立在门口没动。

静仪也不恼,“怎么,驸马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因着几人的身份,客栈里炭火给得足,通红的火苗映地人脸也红红的,李湛烤了片刻,活动活动手脚,依言坐了过去。

“我没什么想法,先前是看公主与那新来的郎君难舍难分,臣也是为公主着想,既然公主今晚想让臣服侍,臣自然求之不得。”

他脸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静仪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许久,喉间轻嗤一声,缓缓朝着李湛怀里靠了过去,她抬手抚上他的侧脸,尔后捏紧了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当真?驸马可不要唬我。”

李湛强忍着心底的不适,也学着她的样子亲昵地楼上了她的腰肢,“自然,臣什么都听殿下的。”

“啪!”

静仪甩了甩手腕,从他怀里坐直,面色冷了下来,“既然什么都听我的,那今晚便别睡了,就在门口给本宫站岗,听本宫使唤,随叫随到。”

李湛笑了笑,扯着有些痛意的半边脸,也不恼,他站起身冲着静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臣,必尽职尽守。”

说着,他当真站到门口去,寒风从门缝处灌入,又赶着趟地转进他的衣领中。

静仪心里猫抓般烦躁,脸色又不觉冷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