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急着去看玉茗身后,说得语无伦次。
贴身丫鬟冬雨赶紧拉住她,“姑娘别急,二姑娘没来,只有玉茗。”
南韵被她点醒,稳住心神往外看,果然没看见南絮。
“死丫头!”自己刚才竟然对着一个丫鬟心虚害怕,她气地连连冷笑,面目渐渐狰狞,“你倒是比你那主子乖觉,急着来送死!”
玉茗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攥紧了手里的粘竿…
*
“玉茗还没回来吗?”
大殿里面时不时传来解签的声音,南絮点着绣花鞋去数地上的花瓣,心不在焉地问道。
玉祥伸长脖子,不停地往小径那头张望,“还没呢…夫人,要不我去瞧瞧?”
南絮摇头,“不用。”
玉茗沉稳,办事她放心,但玉祥性子跳脱,别玉茗没见到把自己丢了,山里洞窟多,一不小心掉进去,寻都寻不到。
“这签文解了多久了?”
再有半刻便到正午,正是太阳当空的时辰,后山却被满山茂密的树林遮得严严实实,偶有从空隙里投下点点斑驳的阳光,也丝毫没什么温度,渗的人发慌。
这还是炎热的夏季,若是赶上树叶枯黄的秋季和大雪纷飞的时节,这里可待不住人…
“夫人,殷姑娘解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嗯嗯。
南絮点头,朝内看了眼,隐约可见两人对坐的身影。
或许,这支签确实难解。
“小师傅,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在此看守庙门?这里可没前山舒服。”那小沙弥抄手抱胸,在墙角缩成一团,僧袍上卷,露出里面半旧不新的单衣。
看着也不像时常待在这的样子,南絮觉得奇怪干脆套起话来。
沙弥抬头看了眼她,满脸惊奇,似乎没想到有人会问他这种问题,他招手示意南絮靠近,又朝四周打量片刻才神神秘秘道:“女施主不知道,半年前后山闹过鬼,就在这姻缘庙后面,差点出了人命,住持便让人关了姻缘庙。”
南絮怔了怔,这事她倒是从未听说过。
小沙弥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女施主不知道也正常,佛家圣地出了鬼,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大佛寺的名声可就全完了,所以住持千叮咛万嘱咐,这事不准传出去。”
“那今日怎么开了?”南絮心里只觉不好,一边问,一边眼神示意侍卫们进去看看。
小沙弥没瞧出她的心思,不知想起什么,声音越发小了,“还不是无悔师哥说这几日天气不错,姻缘庙里还搁了些积年的佛经,叫我今日过来晒晒,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来,刚好碰见最近时常来观览佛经的汪施主,他听说要晒佛经,便陪我一道来了…”
侍卫已冲进了大殿,不知看到了什么,刚才还平静的姻缘庙瞬间如冷水入锅,炸了开来。
南絮看着小沙弥还在蠕动的嘴唇,仿佛陷入了短暂的耳鸣,周遭的一切似乎在眼前,又似乎离她很远。
她像濒死的鱼,大口喘着气,玉祥来扶她,被她猛地推开,几乎小跑着往大殿去。
有侍卫迎了上来,满脸焦急地说着里面的情况,“夫人,殷姑娘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大殿里摆设整齐,唯有两人坐的地方摆放了两个制作粗糙的人偶,人偶身上的衣服与殷瑞珠和那解签师傅的衣料十分相似。
从殿门外往里看,只能看见衣角,看不清被殿柱挡住的人。
南絮深呼一口气,接受了殷瑞珠在她眼皮子下消失不见的事实。
什么人干的?又为何要如此做?
殷家不是什么权贵之家,虽说殷伯父门生众多,可又不是千军万马,哪里需要绑走殷瑞珠,若被查明,那些文人的口水都能把这人全家给淹了…若不是奔着殷家来的,还能为了谁?和殷家有关联的权贵,数来数去,不就是…她们永安候府南家嘛!
南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