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而她没有,所以她就不能和你一样发脾气?”
赵老大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哪怕一句话。
赵航移开目光,看向窗外:“老实说,来到这个年代,我既高兴又难过和愤怒。我高兴的是,当年我和我那些革命战友豁出性命为之奋斗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我们的后代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此情此景不负。”
他说到这里,声音转为沉重,“但是我也难过和愤怒,因为阶级开始固化,既得利益者开始蔑视下层人民,他们成为了人上人。我们当年浴血奋战,并不是为了这个的。我们希望人人平等,共同富裕。你们背弃了我们的初衷。”
赵老大再次哑然。
因为这个问题,他也经常思考。
可是,即使他明白,他又能如何呢?他难道能冒着得罪所有权贵的风险去对着干么?
即使他敢,他也做不到。
赵航看向哑然的赵老大:“你其实都懂,是不是?可是阶级固化已经形成,你无力反抗,是不是?”他走到窗边,看着高远的天空,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沉痛,
“这正是我觉得悲哀的地方,历史是一个顽固的轮回。即使雄才大略如萧遥女帝,即使她创建的男女平等时代足够长,可是也依然会被窃取果实,由男权颠覆政权,重新划分阶层的父权社会。如今,最怕又将是一个轮回。”
赵老大仍然没有说话,背后的衣衫却已经湿了。
这方面,他比赵航还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