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定是红鸾设计的,你此番前去,说不得要被冤枉,你来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我们断不能叫你被冤枉的。我看不如这样,林明家的悄悄去找夫人示下,向夫人讨个法子。”
萧遥可不想侯夫人帮她,当下凄然摇头:“不必了。夫人如皎皎明月,如何能让她为我受委屈?清者自清,我们走罢。”说完率先往前走。
她已经打好算盘了,照实说,若被世子的外祖家逼着认罪,便性情刚烈地表示自己没做,并且以不愿受此屈辱为由自请下堂——她很清楚,世子外祖家这次发作,只是想找个理由除掉她,不让她占世子妻子的位置,她自请下堂,世子外祖家肯定求之不得。
见了世子的舅母方大太太,萧遥如实说并且没有证据之后,果然被方大太太和红鸾联手挤兑和逼迫,见一切和自己想的一样,她目光含泪,眼神坚定,一副自己没做过的样子,控诉方大太太逼迫于她。
方大太太今日的确是带着使命前来的,那就是帮世子休掉萧遥,空出世子妃的位置,以图将来世子有更显赫的妻族,所以她明知萧遥是冤枉的,也仍旧咄咄逼人,要求萧遥出示证据,并指责萧遥不愿意嫁重伤的世子才下此毒手的,证据就是出嫁那日,她的两个丫鬟大声嚷嚷的内容。
萧遥一脸被冤枉的恼怒表情,沉声说道:“我既嫁与世子,身家性命系于他一人身上,如何有害他之理?须知,世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必不好过。”说到这里看了红鸾一眼,继续说道,
“那日红鸾使人请我过去,是临时的,我如何能提前准备毒药去毒害世子?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虽出身不显,背后也无娘家支持,然立身天地间,也是不容污蔑的。今日,我自请下堂,以证清白。”
方大太太听到这话,心中一动。
她今日前来,虽然是为了逼迫侯府给世子休妻,但并不想害人性命,如今萧遥自请下堂,倒也算两全其美,只是,她万不能即刻答应,不然便等于明白告诉世人,这是他们设计的。
当下仍旧说着咄咄逼人的话,但是比之原先,已经缓和了许多。
却不想,红鸾却道:“恕奴婢直言,二奶奶毒杀世子,本就是为了离去,此时拿自请下堂来说,岂不正中下怀?二奶奶下毒害世子,说不得,便是打着毒不死便以自请下堂为退路的。”
萧遥听了这话,看了红鸾一眼,却不言语,只是看向方大太太。
她摆明了态度,在这里跟她对话的,是方大太太,还轮不到红鸾跟她说话。
但心里,却暗暗戒备,这红鸾,分明是要将她置之死地的意思,也不知她何时得罪了她。
方大太太看了红鸾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萧遥:“你有什么话要说?”
萧遥还没开口,侯夫人说话了:“此事委实是我们侯府治家不严之过,叫舅太太笑话了。只是,越哥儿媳妇是个好的,下毒一事,与她没有半点相干。”
方大太太一听,侯夫人这是要维护萧遥的意思啊,当下冷笑道:“当日只她一个人接触过越哥儿,不是她,还能是谁?”
侯夫人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已经审过了,是三房一个丫头,不知受了谁人指使,竟打如此恶毒的主意。如今人已经被关在柴房了,我这便带舅太太去审她。”
方大太太听得心中大恨,嘴上却毫不客气:“怎么不迟不早的,偏偏这会儿审出来了?”
侯夫人脸上露出忏愧之色:“说来惭愧,那贱胚子嘴硬,先前一直审不出。方才我的乳母在外头示意,我才知道,终于是审出来的。”说完,再次邀请方大太太去审那个丫鬟。
方大太太推托不过,只得走了一趟,只是审完,却并不认同,暗讽侯府随便找人来顶罪,又言明即使不是萧遥动手,但是也和她有关,这分明是克世子,让侯府给个交代。
方家老太爷在朝为官,官拜二品,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所以侯夫人不敢不当回事,最终给出打杀那丫鬟,让萧遥禁足的处理方案。
方大太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