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萧大姑娘是京中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萧遥想都没想,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这一鞭,正好抽中张大管事的下巴和脖子处,瞬间便留下了疤痕。
张大管事痛呼一声,又惊又怒地看向萧遥:“萧大姑娘不是来谈生意的么?何故一言不合便打人?”实在太痛了,他的身体也因为这剧痛而颤抖不已。
萧遥冷笑:“谈生意?你抢我家生意,还用目光冒犯我,语言羞辱我,抽你一鞭子,算便宜你了。”说完又是一鞭子。
“啊……”张大管事痛得惨乎起来。
萧遥放下鞭子,冷冷地看向张大管事:“现在,可以谈了么?”
张大管事羞恼得涨红了脸。
他以为,这种未出嫁的姑娘绝不好意思说冒犯这种话的,被自己那样看着,调笑几句,只能吃个哑巴亏,加上自己是丞相府出身,才敢调笑两句,却忘了,萧大姑娘不是普通的小娘子。
接下来张大管事不敢作怪,毕恭毕敬地跟萧遥谈。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张大管事要求萧遥将皮草一条线全部让利给丞相府。
萧遥冷笑:“丞相府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你说,若皇上和百官知道将军府的皮草生意全被丞相府拿走了,还被闹到名面上,会怎么说?”
张大管事瞳孔紧缩,但很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们是正经做生意,便是人言可畏,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也不会惧怕流言。”
萧遥站起身:“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大管事连忙叫住萧遥:“萧大姑娘何必这么急?有话好好说。如今将军府占一成,的确有些少,不如两成?”
萧遥冷笑:“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六成,不然我闹出去,让天下人知道,丞相府生财有道。”
张大管事马上道:“不可能!”
萧遥道:“我觉得你可以回去请示过你的主子再来说话。”
次日萧遥便跟王丞相的大儿子见面。
王大老爷道:“这事被传出去,根本不值得五成的利润。”说话时,他不敢肆意打量萧遥——昨天张大管事被抽,他已经知道了。
萧遥道:“那我们便试试。据我所知,北边很多将领从我萧家先祖时就跟着了,他们知道皇上善待将军府,都很放心,你说,他们若知道我爹和二叔刚失踪,王丞相便来抢将军府的产业,他们会怎么想,皇上又会怎么想?”
王大老爷听了这话,目光凌厉地看了萧遥一眼,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萧遥没有错过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心中暗暗留意。
其实,她并不想得罪王丞相,可是,如果不争一口气订下章程,任由王丞相欺负到头上的口子一开,以后将军府的其他产业,只怕也会被直接吞掉。
如果她和老太君的谋划能成功,未来很长时间她都不在府中,到时府里一干孤儿寡母,估计被吃得渣也不剩。
所以,她只能尽可能地谋划。
过了半晌,王大老爷笑着看向萧遥:“萧大姑娘不愧是将军府的姑娘。不过,你六我四不合适,我只能接受你四我六。”
萧遥也笑了起来:“丞相府能让步很有诚意了,因此,我也愿意退让一步。五五开,再不能改了。”
王大老爷看着萧遥坚决的神色,知道再说没有用,沉吟半晌,便答应了下来,并且双方签字画押,做成合作关系。
处理了这件事,王大老爷看了一眼窗外:“如今雪大,萧大姑娘不妨等雪停了再回家。”
萧遥含笑摇了摇头:“我出来时间不短了,家里人要担心,再者有马车,不妨事。”说完便领着丫鬟下去了。
外头下着鹅毛一般的大雪,目光所及,一片雪白。
两旁店铺的屋檐下,有几个乞丐挤在一起取暖,可身体依然瑟瑟发抖。
萧遥见了,对撑起伞的春天道:“跟我过去买些包子馒头。”
春天忙将伞撑在萧遥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