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霍狄。”

岑越伸出右手,又顿住了。他想起自己的掌心还有伤,而霍狄向来洁癖。

手僵在半空。霍狄松松地握了一下,随即马上放开。明明没怎么触碰,岑越指尖轻颤,一团火烧到了心里。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了然。

只是忽上忽下,一脚踩空。岑越听护士跟霍狄商量,安排移植日期,每个词都从耳边流过,脑子里依旧是木的。

护士问他有没有空,这个日期好不好。他反应总是慢上半拍,然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