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本来是想去当铺,把娘先前当掉的那些外婆给的钗子、坠子赎回来的。但是那些东西,好像都被人买走了。”
她不用继续说,凌花就已经开始冒泪花了。
她这个娘当得,实在是太幸运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给她碰上了呢。
凌花抬手,擦了擦眼泪,把那些金器小心翼翼地收好,低声道:“嘘,二姐姐给咱家添金子的事儿,可不能随随便便往外说。”
江暖和江晓都点头。
懂的,要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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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在知味食肆的江知味,却一点儿都低调不了。
她去金铺子买首饰时,不小心被沈老太太撞上了。那时候她老人家躲在暗处,没吱声,只笑嘻嘻地看着把首饰往身上紧实处揣的江知味。
“这孩子,出息了啊,我就说嘛,像年轻时候的我,做什么都利落。”
绿腰在旁护着,生怕她乱跑乱跳,把将养了这么些时日刚刚好些的腿脚又折腾坏了。
沈老太太斜睨她一眼:“不用这般小心,我老婆子命长着,一时半会儿折不去。”
绿腰低眉,颔首笑了笑:“老夫人您说笑,我哪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怕郎君又得忙官场上的事,又得顾着您,都没闲暇管自个儿的终身大事了么。”
“难得说了句我爱听的。”沈老太太一笑,“这样,晚些时候,你帮我去跟觅之说说。我听说江娘子新开的食肆上了什么快食,那个葱烧大排好似很是不错。就说我老婆子想吃快食了,让觅之帮我去江娘子那儿买一份来。不,一份不够,多买些,给府上的人都尝尝,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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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到知味食肆时,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快食区只余下零星几个菜,还葱烧大排呢,盘子里的葱都没留下。
江知味亲自招待,听了他的诉求,震惊:“一百二十份,都要往沈宅送?”
“是祖母的意思。”
又是祖母,江知味兀自斜睨他一眼,心说沈老太太背负得可够多的。
“倒不是不行,只是这一百二十份的菜都得现炒,没那么快。觅之郎君要是等不住就先回去,晚些我把快食送到府上,不收你的外送钱。”
“车子已经在外头候着了,江娘子只管忙自己的,我正好没吃晡食,到外头翻翻食单。”
江知味应下。
大约是不想她另外麻烦,沈寻得知她要做什么菜后,点了一份菜里就有的鱼香肉丝索饼,就是拌面,另加一份鱼香肉丝做浇头。
一开始,沈寻以为,鱼香肉丝就是鱼丝和肉丝的混炒,直到上菜后才发现,碗中好似并没有鱼肉,有的只有嫩滑的猪里脊肉条,并胡萝卜丝、木耳丝,被粘稠的酱汁牢牢地包裹。
鱼香肉丝的红油都渗透进了碗底的索饼中。沈寻用筷子挑起,搅合着一拌,扑鼻而来的鲜香与鱼肉果然没甚大差。
真是奇了,肉丝而已,竟还能做出鱼肉的味道。
肉丝带着索饼一道入了口。那肉丝滑溜溜略过唇舌,一寸一缕都吸饱了汤汁的味道,咸中有鲜,鲜里有甜,带着索饼中那股不由分说的酸辣劲儿,在口腔内肆无忌惮地穿梭。
而里头的胡萝卜丝和木耳丝,又以清甜爽脆的口感,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红油带来的油腻。
沈寻都难以置信,他能以那么快的速度吃完整碗索饼,甚至还在桌边喝了三杯浆水,还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江知味拎着盛菜的木桶出来。
“店里的餐盘不够了,再说都放在盘中,没有盖子也容易洒。只能麻烦郎君,把这几个菜桶带回去,到沈宅再找人分而食之了。”
沈寻点头,付了钱。等薛虎他们把快食扛到车上,临走前还到屋檐下逗了逗鸟。
翠嘴显然认出了他,蹦蹦跳跳叫着“呆瓜”“呆瓜”。沈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进了别人的家门,就得有点进家门的样。这些从前连池教你的浑话,快快忘了吧。”
好似真能听懂一般,翠嘴停嘴,叽喳了两声,旋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