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虽不知道他们要带夏淼去哪儿,但铁定凶多吉少,郑子歆急了,喊着她的名字。
“夏淼,夏淼!别做傻事!夏枯草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冲着我来!”
“我改主意了,因为比起你,我对金蚕蛊更感兴趣”
“门主,好了”下人端来一碗黑血,夏枯草瞅了一眼挥了挥手示意拿下去,他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不停踱来踱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见门口有人进来,夏枯草就停了下来略带了些期盼望着他。
“结果如何了?”
那下人摇了摇头,虽未明说但夏枯草的神色一下子灰败了下来,咬牙切齿恨不得再把三木家从黄泉低下拉出来好好审问个一二三四。
他几乎是有些狂躁不安地又在屋内转起了圈,处死了两个进来送茶的下人后,他将目光缓缓挪到了郑子歆的身上,眼中亮起一抹喜色。
“来人,把她押下去,和那孩子关在一起,给那孩子请个大夫好好看看伤,别死了”
夏淼奄奄一息的时间很短,毒性祛除不过几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就只剩下皮外伤还在隐隐作痛了,她早就对自己惊人的恢复力习以为常了,只有郑子歆还颇感意外。
“漠北蝮蛇的毒性只需要一克便足以毒死一头成年大象了”
夏淼笑了笑,笑容里有苦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血只需要一滴便可以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了”
郑子歆只以为她在说笑,低咳了两声:“你来”
门外有看守,她只能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道:“出了石室往左走,有一条通道,走到底往右,一直走看见墙上有交叉两条线的时候往左,大抵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出去了”
她上次被人押着出去的时候,拿银针悄悄在墙上做了标记,她虽目盲但方向感还不错。
夏淼一惊:“你……我……我出去了你怎么办?”
“别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外面有多少看守还不得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出去一个去给阿瓘通风报信,我也想……想知道她是否安然无恙”
郑子歆说一段就得停下来喘口气,话音刚落就是一连串的咳嗽,此时离的近了她才看清这人面如金纸,唇色灰白,竟是形如枯槁了。
夏淼心里一惊,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烫手。
“你发烧了?!”
郑子歆拂开她的手,嗓音还是喑哑的:“没事,老毛病了”
尽管已经开春,落水后的寒意还是挥之不去,尽管她医术超群,但也束手无策。
“你什么病?”夏淼惊道。
“天生目盲,娘胎里带来的体弱”郑子歆往后靠了靠,放任自己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凉意让她觉得稍稍清醒了些。
“师傅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夏淼心里五味杂陈,半晌吐出一句:“所以你不甘心才拜她为师学的医术?”
“不算吧,我大概是和此行有缘,于我来说上天多给一天的光阴都是奢侈,哪敢不甘心”
本是已死之人了,她对生死看的极为通透,从眼泪中来又在眼泪中去,悠悠一缕芳魂又有谁会惦记呢,纵使父母会伤心,但还有大哥承欢膝下,唯有……唯有阿瓘。
她放心不下。
曾天真莽撞到视死如归,直到遇见了她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那……那你为何要寻金蚕蛊?”
不过这些告诉夏淼她也不会明白,郑子歆笑了笑,没再说话。
“公子醒了?”
高孝瓘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剑翻身下榻,胸口疼得厉害,她刚走了两步就摇摇欲坠,额角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掉。
连翘推门进来惊了一大跳,急忙去扶她,被人一把甩开了:“让开,我要去寻子歆!”
“公子,公子!您就算要去寻夫人也要等伤好了再说吧,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怕是没出门就倒下了,夫人临走前说了,要公子万事先保全自己再图后计”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