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都是会武功的”
他二人的距离分外站的远些,郑道昭边说话边打量她,有心靠近,萧含贞却不再吭声了。
“应该是跑出去玩了”郑子歆揉了揉眉心,也觉得不可能。
“那……我们是走还是等?”
“等”
郑子歆薄唇轻启吐出斩钉截铁的一个字。
萧含贞诧异地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派去寻高孝瓘的人了无音讯,找夏淼的人也没回来,耳边听着更漏滴答,桌上的茶凉了换了一盏又一盏。
“哎哟我的姑奶奶哎,您快走吧,那黄毛丫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非亲非故的,您这么惦记她做什么!您要是出个什么好歹奴家怎么跟公子交代!”
老鸨亲自来催了两次,郑子歆依旧不动如山。
萧含贞早就坐不住了,“你们不走我走,一个个的都不惜命!”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分外惜命。
郑道昭一把拉住她:“含贞!再等等”
几乎是含了几分柔情与祈求的眼神,萧含贞别过脸,甩落他的手。
“她说的对,大哥你们一起走吧,我与阿瓘此行水深火热,本不该牵扯上旁人,一路同行已是缘分,更不能害你们为我枉费性命”
急怒到极致的时候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虎子,你跟着我大哥保护他们的安危”
虎子是高孝瓘安排给她的暗卫,武艺过人,单挑十来个好手不在话下。
“子歆!”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心爱的女人,哪边都重如泰山,叫他如何放手,急出了一头热汗。
“我回来了,赶紧收拾细软,前院来了许多官兵……”
正在焦急间夏淼一头扎了进来,也是满脸仓皇,“快走啊,都愣着干什么?!”
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她转眸看着郑子歆,那人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面沉似水,又含了怒意,可仔细瞧去,分明又有一丝关心。
夏淼揉了揉眼睛,那表情就消失不见了,几乎是自己的错觉。
“走”
她一声令下,郑道昭与虎子走在前面开路,连翘扶着她,一手扯了夏淼,萧含贞听见官兵两个字就有些胆战心惊,躲在后面亦步亦趋。
后院直走不远就是个洗衣房,后门直通秦淮河,老鸨早就备好了一艘乌篷船。
临上船的时候,萧含贞看着面前郑道昭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挺讨厌你妹妹的,但她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不能害你们枉送性命,郑道昭,我们就此别过”
那官兵,多半是萧绎派人来抓她的。
郑道昭原本站在船头,他轻飘飘一步跳了下来握住她的手,一步之隔,远涉重山,也险些阴阳相隔。
“我跟你走”
“哥,保重”
再不走就真的谁也走不了了。
如果是她和阿瓘应该也会如此吧,所以她并未阻拦,而是道了一句“珍重”。
乌篷船摇摇晃晃,两岸灯火璀璨,秦淮河深处一片吴侬软语,笙歌四起,如果不是在逃命路上这景色倒真是十分怡人。
“阿瓘联系上了吗?”虽说那官兵不是冲着她们来的,但郑子歆还是放心不下。
“公子说稍后会来和夫人汇合,请夫人安心”
虎子从船头递进来一张被水打湿了的字条,是刚刚信鸽送来的。
连翘接过来看了看:“夫人,是公子的字迹”
夏淼看见她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嘀咕着:“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哪里好了”
岂料郑子歆睁开眼,回了一句:“即使她哪里都不好,但也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
夏淼一怔,别过脸不说话了。
“虎子,你可知阿瓘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她还是有疑窦。
“据说……是遇上了强敌”
郑子歆心里一个咯噔,船也猛地晃了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