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还得多劝劝她”
提到女儿,郑羲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自豪,但又觉得此事太过棘手,难于上青天,喜忧参半吧。
“不好说,兰陵王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是不好说,可为了黎民百姓,也为了我齐国基业,有些事非做不可,况且官做到你我这个份上,也就到头了,除非……”
郑羲目光一凛,警惕地瞥了瞥四周,“杨兄,慎言”
“哈哈,不过是请你去我家吃酒,也值得你这样?”
郑羲也笑起来,“听说杨兄新得了两坛杏花老酒,郑某可是求之不得啊”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过是日暮时分却有厚重的乌云沉沉压了下来,这雨迟迟不下,空气也沉闷的紧,堵的人胸口似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来。
而在听完暗卫的禀报后,高孝瓘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笔端在雪白的宣纸上停滞的时间太长已经泅出了大片漆黑的墨迹,她忽地发了狠一把扯了下来,连纸带笔扔到了地上。
“密切注意王妃的动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一一向我汇报”
“是,属下告退”
暗卫又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消失在了空气里,高孝瓘也整理好了表情起身开门向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儿?”一迈进涤剑阁就看见几个丫鬟忙忙碌碌的,郑子歆也在拾掇着自己的医书。
那人头也没抬的,“受母亲之邀,回家住几天”
‘回家’这两个字眼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回什么家,这里不是你的家么?!”
郑子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唇角浮起一丝弧度,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我的家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郑府”
高孝瓘气结,本也是极骄傲的人,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来试探她的心意了,弄的二人关系如此僵硬。
“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从豫章回来就……”
“我怎么了?王爷还是问问自己比较好”
“我……”高孝瓘一时语塞,冷落她确实是自己不对,但试探出来的结果也令她有些失望。
“子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她咬了咬牙,决定合盘托出的时候,那人却又打断了她的话。
“王爷有时间不如去关心关心灾民,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灾民重要,你更重要”她苦笑了一下,确实为这事焦头烂额呢,所以此次前来也绝不是来跟她吵架的,而是有事相商。
郑子歆沉默了一下,并不打算接话,那人又道:“我对你……你真的感受不到么?”
在这段互相冷落的日子里,她曾无数次劝过自己只要她回头她就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直到她开始袒护柳如是,直到昨晚的那一幕,她虽未亲眼所见,但也猜测了个七七八八,高孝瓘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若不是关系极好怎会让人轻易近身,就连她也是用了两年时间才亲密无间的,而那个柳如是仅仅才入府不满三月,她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一丝嫉妒的。
“感不感受的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子歆心无旁骛,今生也不会再涉足情爱……”
“不会再涉足情爱?”话音未落,就被人冷笑了一声打断,高孝瓘的脸上有一丝阴鹜,求而不得的痛苦让她心如刀绞。
“那你告诉我昨夜你跑出去见谁了?嗯?哪个情郎值得你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胸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烧,愤怒夹杂着嫉妒让她微微红了眼眶,想也不想地上前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那人抬起头来,避无可避。
剧痛让她微皱了眉头,然而她的话却更让她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你……跟踪我?”
“你若是问心无愧还怕我跟踪?!”正在气头上的高孝瓘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眼里心里都是这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情根深种,再难抽身,恨不得将人掰碎了揉烂了吞进腹里,让她再难逃离。
平白无故一顿诬陷,郑子歆咬着牙来抵御下颌的痛楚却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