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鱼徽玉看着他起身,“刚刚的那位大人是?”
“直司。”
“他就是周大人。”
沈朝珏来上京这么久,鱼徽玉不曾见他身边有过友人,以往在国子监他就不与文士结识,到了大理寺亦是没听他提起过谁。
除了周游。
沈朝珏不主动与鱼徽玉说起他公务上的事,鱼徽玉也鲜少打听,她不是很好奇那些案务,只简单了解过他的上司。
鱼徽玉根据沈朝珏对周游寥寥无几的言论,拼凑出他对周游这个人的印象大概是做事勤勉尽责,话多,烦。
“周大人好像人没那么差。”
这是第一次见面,鱼徽玉对周游的初次印象。
回到赁屋,鱼徽玉继续针绣。
沈朝珏让她别做了,鱼徽玉说自己在家闲来无事。
女子倚在雕花窗边,纤指翩飞,妙手间针线穿梭自如,很快在布料上勾绘出一朵惟妙惟肖的芍药。
男子站在一旁看她,目光落在她指尖的针痕上。
“没必要为钱操心,又不是穷的不行了,还不如去做你想做的事。”
即便现在没有,沈朝珏还是觉得钱和权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啊。”鱼徽玉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不解。
她觉得做这样的手工不为难,又不是不情愿的事。
“那我没话说,随便你,你做到死也跟我没关系。”
沈朝珏出了门,鱼徽玉微怔,不知道他好端端怎么了。
她不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论是在侯府,还是现在,鱼徽玉想的总是能为别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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