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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衣服的谭叙已更自由了,在温阿姨身上拱来拱去,找个了舒服的位置,枕着她的雪白的柔软闭上眼睛,“我电量耗尽动不了怎么办?我只能抱着温阿姨充好电才能有力气动,要不温阿姨把我抱进去?”

光明正大的耍赖,明知道她压在身上她根本不可能有力气抱动她,完全就是在耍赖皮。

谭叙已那么高,再轻也没有轻到哪里去,温浅筠犹如泰山压顶,望着怀里的人,嫣然含笑,“我哪里抱得动你,耍赖是不是?”

谭叙已恃宠而骄,“是。”

“……”

温浅筠被她打败了,伸长了手臂捞起她的外套盖在两人身上,“那好吧,抱着我睡。晚一点我们去和你邝阿姨还有闫阿姨她们吃饭,她们知道你回来了,很想和你聊聊天。”

谭叙已一听,突然睁开眼,大脑反应两秒,“我可以拒绝吗?”

尾音勾着笑意,她明显是在笑啊。

“你觉得呢?”温浅筠听见了她的笑声,揉着她的耳垂惩罚似的用力,嗔怪道。 “明明知道在意我的人寥寥无几,每一个人我都很珍惜,小已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吗?”

是啊,她身边朋友不算多,但是都走不近互相的生活,她像一个完全独立的一个个体,包括她的父母都和她永远有一层若即若离的距离,在她放弃迎合之后更是长久都不再联系,奶奶去世之后,她生命中在意她的人不过邝觉觅而已。

看起来最不靠谱的朋友,却像是亲人一样陪在她身边一年又一年,坚定不移的成为她仅剩的一缕温暖,是可以在她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亲人,亲自挑选的亲人。

所以,当她生命中解救她于泥泞的爱人出现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告诉她。

我的朋友,不必担心,有人爱我如初。

谭叙已一听,突然抬起头,意识到温阿姨这句话里的含义,她立刻说,“没有,我刚刚跟你开玩笑,这不是我真心话。 ”

着急的解释,谭叙已张了张嘴,嘴在这时候生锈了一样,笨拙的磕碰半天,“是玩笑话,我肯定愿意去的,温阿姨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我嘴贱,我错了。”

温阿姨刚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也莫名的心酸。

怎么会有爸爸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嗯……大概血缘关系也不过如此,就像谭建,她和他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除了一些女儿的责任,他们之间就像陌生人一样,尤其是当她知道她爸和那个女人已经在一起三年都没有告诉她,在明明有余力买房子的前提下,还是留在这套房子里。

这套房子对于谭建来说真的只是一套房子,可以随时作为威胁她的筹码卖掉,也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和另一个女人在这里谈情说爱,这套房子里的所有回忆都随着她妈妈的离去而消散,只有谭叙已还记得,只有她还在意。

不过她也不在意了,她的生命里有温阿姨,有奶奶,外公舅舅,有她追求的事业。

人生小满胜万全,温阿姨填满小满。

“嗯,我知道是玩笑话,我没有放在心上。”温浅筠无条件包容了谭叙已。

汪!

突兀的叫声,两人侧目,是一直很热情,一直被忽视的久久发出了抗议。

它的尾巴都要摇断了都没有人看它一眼,它不理解,自己的专属位置今天怎么被别人霸占了,怎么都挤不进去了,平时一回家就会奖励它狗罐头的妈妈今天也在忽视它,让它不得不发出声音才能引起注意。

这谁啊,妈妈再爱我一次。

“叫什么,你还不高兴了?”谭叙已见状幼稚的更加搂紧温阿姨腰,抬了抬下巴,很有底气的宣示主权,“温阿姨是我的,连你都是温阿姨送给我的礼物,你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

这五年独宠它谭叙已就不说了,但是她回来了,就忍不住开始争宠。

温阿姨的爱,百分百属于她,毋庸置疑,久久更不用质疑。

你只是一只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