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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日可以完成的。当务之急西北战事更为重要,待战争结束,能安置的流民也要尽量安置,战线拉的时间越短越好,但也不能操之过急。”

他又道:“经此粮草一事,我已在朝中颁布新的诏令,特设督察使一职,在粮草运输线上加了一道督察的关卡,往后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了。”

陆峥安看他言辞谨慎,把之后的事也想的一清二楚,不由得问道:“阿钰?”

“嗯?”沈卿钰回过神。

“你打算几时回程?”

“三日后。”沈卿钰没有犹豫。

陆峥安:“……”

沉默片刻后,他卸下力来,枕在他肩上,声音带着丝不高兴:“怎么这么早。”

恋恋不舍地:“都不多留几天,好不容易见到面,下次见面只能等战争结束了。”

“不想让你回去。”说着,就圈紧了沈卿钰的腰,开始撒起娇来,和刚才一本正经分析朝堂局势的样子,截然相反。

见他这幅样子,沈卿钰默了下来。

看他不说话,男人便索性直接提要求:“再多留几天吧,好不好,别这么早走。”

喉结滚动,沈卿钰冷静陈述道:“不早,朝中诸事繁多,鸣儿还小,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皇宫里太久。”

“鸣儿要照顾,那我呢?”

沈卿钰蹙起眉头,看向他:“三岁吗?和稚子争什么?他需要照顾你也需要照顾?”

陆峥安不乐意了:“谁说成人就不需要照顾的,我也需要照顾好不好,没有你照顾,我这朵太阳花都要枯萎在西北了。”越说越委屈,“你走了我怎么办?每天在大漠征战沙场风吹雨淋生死难料就算了,还见不到你,想你了只能拿着你的玉佩和衣物自渎——”

“够了。”还没说完,就被沈卿钰抓住了手,“闭嘴,别说了。”

“可是阿钰——”

沈卿钰捂住了他的嘴。

沉默许久后。

带着叹息般、极轻的声音传来:“延后三天,七日后我再回去。”

陆峥安原本没抱着什么期望,开始耍赖也只是想试试,但没想到他真的松口了。

眼里不由得雀跃出光来。

哑着声音:“阿钰……”

——他就知道,他家阿钰果然心软。

沈卿钰没再看他,别开头想转过去:“不早了,睡吧。”

没转过去就被陆峥安扣住手,“睡什么睡,时间宝贵,”说着,就着刚刚的湿潤抵了進去,急喘一声,陆峥安拨开他肩头发丝,在他颈边亲吻,“阿钰乖的夫君心都化了,再来一次……”沈卿钰扬起脖颈,脸沾上红意,攥紧了手,不声不响地承受。月光照耀下,那白玉一样的修长手指泛着光,被单从指缝间挤出来,偏偏身后人还附在他耳边问,“是这里吗?舒不舒爽?”见他久久不答,男人又急簌入着,喟叹一般,“阿钰好棒…”沈卿钰想让他闭嘴却说不出话来,手背攥出压抑的青筋来,整片耳根都透着鲜艳欲滴的红。直到云层遮住明月,账内旖旎光景隐藏在夜色中。

……

战事仍在继续,自从上次陆峥安夜袭北翼粮仓后,本以为对方还需时日休整,却没想到第三天,慕容尤就率兵来到了城门前。

或许是因为上次被偷袭粮仓的愤怒,或者因粮草被盗不愿再拖时间的原因,敌方没有太多准备就直接闯了过来。

虽然对方来的时间比他们预计的要早,但陆峥安他们也不是毫无准备,早在夜袭粮仓之后,他们便已经紧急部署过防御,所以此战并不慌乱,仍是从容应对。

或许是因为被逼红了眼,对方竟然学他们一样,在防线外直接筑了一个高台,用沾着火的箭朝他们城内孜孜不倦地袭击。

当然这样的方法并不能威胁到他们大本营,毕竟他们的营帐驻扎地是两天一换的,对方也无从找到,更不用谈秘密保护的粮仓了。

只是这样的火流箭射多了,也会伤到城楼上防御的士兵,还会损坏城楼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