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一顿,视线对上余欣之。
她之前听顾呈谈过他父母,他父母没有跟着一起到京市,留在海城,在海城这边才是他们的本家。
他父母都是做律师的,开了一家国内最顶尖的律所,不少大家族的案子都授给他们。
余欣之看起来非常年轻。
跟顾呈站在一起,最多就是大他个十来岁左右,保养得非常好,身上有着律师那种干练的气质。
温初问道:“他提起我说了什么?”
余欣之支着脸笑道:“说你好。”
温初抿唇。
余欣之接着道:“其实他明天就得回京市了,那么大一个集团,他不能离开太久,但他想着你在海城,他想多留几天。”
温初没动,目光落在病床上那男人的脸上。
余欣之继而道:“那条手镯,他从一年前就在关注,他本来就想拍给你戴,只是正好碰上你今年的运势”
余欣之一笑无奈道:“他向来不迷信的,今年却很信,今天看到这个情况,我也有些信了”
温初抿唇,说:“我戴了暖玉。”
余欣之嗯了一声。
她看向床上的顾呈,说道:“他是可以为你死的,温初。”
这句话分量太重。
温初心狠狠一跳。
她想起小只说的,那个同事脑出血,有可能致瘫。
不一会儿小只拎进来吃的,还有咖啡,并且小只聪明地给温初拿了换洗的衣服,温初拿给余欣之一份。
三个人做着吃。
半个小时后。
顾呈的父亲也来了,他跟顾呈有七分像,气质温润一些,余欣之看到丈夫,心里的忧愁也出来。
被丈夫搂在怀中。
余欣之这时才说:“我真的担心他。”
顾呈的父亲揽揽妻子说道:“没事,医生说会醒的。”
他目光看向温初。
几分锋利。
温初礼貌冲他点头。
“你就是温初?”他问。
温初说是。
顾呈的父亲打量温初几秒。
他对妻子说:“阿呈眼光不错。”
余欣之说:“自然,初初是影后。”
小只掩嘴。
捅了温初一下,眨眼。
——这就叫初初了?
温初在这个时候并不好说什么,她此时唯一期盼的就是顾呈早点醒过来,他晚一分醒来就多一分危险。
又过半个小时。
顾呈睁眼了。
他父亲立即上前,扶他。
顾呈手搭着扶手,一阵晕眩,医生赶紧进来给他看,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有,顾呈忍着那晕眩以及要呕吐的难受。温初上前,顾呈不经意地一把牵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温初一时抽不开,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父母在对面看着。
彼此对视一眼。
医生给顾呈检查完说道:“再观察两个小时,如果眩晕逐渐减轻,那么问题就不大了。”
温初说道:“谢谢医生。”
余欣之询问:“那现在能进食吗?”
“暂时不要,他还有呕吐的症状,等症状消下去再吃。”
“好的,麻烦你了,医生。”
顾呈的父亲跟余欣之送医生出去,专业的护士也进来给顾呈进行简单的处理,看他头皮上的伤口,继续消毒。
温初走不得,她被他牵着手。
她问道:“你饿不饿?”
顾呈摇头。
温初又问:“还很晕吗?”
顾呈定定看她,摩擦她的手腕:“有点。”
温初与他对视。
又过了两个小时,顾呈的眩晕消散下去,他后背有些疼,坐直了些。吃东西暂时也没胃口,但已经到深夜。
温初是直接就留下来陪的。
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