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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杀掉,那意味着……”

意味着他将会早死早托生,意味着镜子中的悲惨景象会提前到来!

怎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种猜测一浮现脑海,就叫那些准备动手的人惊出一身冷汗,身侧的人也连忙出手拉住旁边冲动的同伴,若真的一时不慎在这种时候把这位真慈道君杀死,那就真得不偿失。

可若不杀他,难道什么也不做?

人群中有声音高喊而出:

“既是如此,便提前找你以除后患便是,黑发黑眼的少年人到处都是,白发白眼的鬼童,可是少见的很!”

公冶慈朝着开口说话之人看去,嘴角仍带着轻巧的笑意,竟然点点头,认同的说:

“将灾祸扼杀初始之间,这本该是最好的做法,可惜——”

他顿了一顿,然后很有些遗憾的说:

“可惜,阁下似乎不太明白,三生镜并非是预兆之镜,而是事实印证之镜,此二者之间的区别,或许不需要在下来多做解释。”

于是,现场又陷入一阵死寂。

就算先前并不知晓三生镜的用途,听完这句话,也能理解其言下之意——三生镜中呈现的场景,是已经发生,或将发生的现实,却不是某种可以改变的预兆。

那难不成……将来真会出现这种尸山血海的灾祸么。

若是如此,难不成要举人世之力,保此人长生不死,才能永久避免镜中祸害的诞生?

真是可笑!

这场原本是为了审判他,诛杀他的宴会,最后所达成的目的,竟然是要集齐整个人间界之力,来护他长寿周全!

一时间,周围吵闹声如水沸腾,望向公冶慈的师兄纷繁复杂,若说真有人为此开心,大概只有白渐月一个人。

但看周围人阴晴不定的神色,白渐月也只能将这份喜悦隐藏心中,默默站在一旁,等候散场时间的到来。

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再继续的必要了,就算再想有什么商讨的必要——今夜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多,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说得清楚,能够统一决定的。

大概是都意识到这一点,灰心丧气的氛围也笼罩在明镜台周围。

张知渺心情复杂的看向他,叹气道: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所以——你才会在三天前说出那些话,并且对今日的赴约毫无畏惧么。”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个人把天下人耍的团团转。

可惜,公冶慈却摇头了。

公冶慈轻轻摇头,说道:

“这是全不相干的事情,我前来赴约,是因为我从不失约,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说,选择来招惹他,就要做好招惹他的后果,这一点,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述说过很多遍,却总有人前赴后继的挑衅。

分明是自寻死路,却总会将怨恨施加在公冶慈的身上,怎么又不算是人族的特质之一呢。

虽然——公冶慈的做法,也很难不让人对他怨恨。

便如此时,便如此刻,便如公冶慈要做的事情——

公冶慈看向东方府主,视线又从周围的见证之人中一一掠过,最后再次回到东方府主身上,开口说道:

“所以,现在我的身份,是否已经有了定论呢。”

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他还有闲心询问今天这场机会的初衷,并质问一个答案。

第156章 曝你笑什么

平心而论,眼下境况之中,没有人想要放真慈道君离开,可是又没有挽留他的理由。

三生镜已经再三验证,他并非是曾经的那位天下第一邪修,既是如此,再将他留下,未免有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嫌疑。

可若将他就此放走……三生镜中所显示的预兆,却又让所有人都心神不定。

既怕他离开后遭受什么意外,乃至于早死早托生,让三生镜中所显现的灾祸预兆提前发生,又怕他活太久了将来无人治——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