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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

幻境之中他已经暴露自己将其他人都当做棋子的用心,他不确定其他人会不会将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当真,和现实联系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其实也不是无法面对的事情,但糊弄过去还是很麻烦。

真是该死,到底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去试探这个叫做真慈的家伙!

沈叠星握紧手指,杀气蒸腾在无形之中。

一时间不知道该愤恨宥容长老分明不擅长幻术,却还逞强来用月水花镜去试探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结果反被利用,倒是让真慈借机戏弄一番。

还是该后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本以为白渐月果然自甘堕落,找了一个乡野村夫来聊此余生,结果还真被他瞎猫撞上死耗子,找到一个隐藏太深的人去投靠。

他又不傻,幻境中的一切很明显并不是师尊宥容长老的手笔,而是全被这位真慈道君所操控——真是可怕的人,非但能勘破月水花镜的幻镜,还能反客为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所有人都拉入到他自己为主导的幻术之中,

真慈啊真慈……你究竟是什么人,安排这一场幻境又是为何呢。

总不能真的是为了想为这个傻徒弟出手,所以特地安排这么一场幻术来揭穿我的真面目吧。

沈叠星心中冷笑一声,若真是这个原因,那也不难辩驳,他的狐媚之术已然登峰造极,不信在现实之中,真慈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抵得过他的狐媚之术。

但——他眼角余光看向那名为真慈的道君,对方却气定神闲的坐在原位,似乎不打算为之借题发挥,来和宥容长老说他并非善类的事情。

所以目的究竟是什么?沈叠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按兵不动,保持沉默。

却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心神激荡。

随着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其他人也全都一一回神过来,彼此间面面相觑,都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恍然,且由于这场噩梦太过离奇惊悚,让人都感觉精疲力尽,实在是提不起任何交谈的心情。

就连侍从们都完全沉寂,站在极其偏僻的角落瑟缩一团,胆战心惊的看着庭院中的几人,以及崩裂一地的镜子碎片——他们也同样在没任何知觉的情况下被拉入到那情形诡异的颠倒世界,同样经历好一番混沌厮杀,乃至于醒过来的时候还不知今夕何夕,有种恍如隔世的奇特感觉。

这就是所谓月水花镜的威力么,竟然能够创造出那么逼真的幻境,连带着他们这些围观的侍从都能被拉入镜子里,经历一场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幻境。

仿佛真正度过了身为释妙佛子信徒的一生,实际上却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可彼此间面面相觑,心中流动着的却是在镜子里对彼此戒备的情绪。

任凭是谁,都无法迅速从那场幻境里快速的抽身出来吧。

可现在所处的庭院,难道就是真正的世界,谁又能肯定,这不是另外一层以假乱真的幻境呢。

就像是在镜中一样,作为释妙佛子的信徒存活,不也从头到尾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若不是作为幻术的载体——月水花镜完全崩毁,说不一定,他们还沉浸在幻梦之中呢。

所以,说不一定,现在还是在另外一面更大的镜子中呢。

轻缓的敲击木桌声打破了众人心中混乱的思绪,让他们恍然惊醒,纵然脑海中还为幻境中的事情心有余悸,却也完全明白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公冶慈去曲起手指,在桌子上叩了两三声,让还在恍惚中的众人都回神过来之后,才看向坐在主位的宥容长老,很是客气的询问:

“长老对我在幻境之中的表现,还算满意么?”

怎么不满意,简直是满意极了。

宥容长老咬牙切齿,此刻完全从幻境之中脱离出来,怎么会不明白是眼前之人动了什么手脚,不过——竟然能反过来操控一切,还真是不容小觑,没想到传闻中有关这位真慈道君看似出身微薄,实则高深莫测传闻,竟然是真的么。

由此更多有关真慈道君的传闻涌现在宥容长老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