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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发生的一切简直是荒谬至极,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与天下第一的邪修,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利用起来自相残杀,玩弄鼓掌之中!

“所以是你不知道……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嘲弄的看向公冶慈:

“看来,你这样的天下第一邪修,也不过如此!竟然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替旁人做嫁衣,你竟然也甘心?”

公冶慈看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模样,只觉得这人怕是疯掉了。

但公冶慈对世人一视同仁,并不认为他是疯子,就无视他的言论,甚至还很有耐心的和他搭话——此夜还长,他不介意为这位将要失去一切的堡主多说一会儿闲话:

“我只是接到血霞堡的挑衅,所以奉陪到底而已,你们血霞堡与雇主之间的瓜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看起来好像真是很无所谓一样,祈承啸冷笑一声,说道:

“血霞堡却不如天下第一邪修心胸宽阔,你不在意被人利用戏弄,血霞堡却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既然你说他和你没关系,那你也不该妨碍我血霞堡对付他的行动。”

祈承啸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过程中却死死的注视着公冶慈的神情变化,自然是什么发现不了,公冶慈全无任何反应,等候半晌之后,还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说:

“你不说什么吗?”

他试探的心太过明显,反倒是逗笑了公冶慈,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弯了弯,轻薄的嘴唇也翘了起来:

“堡主希望我说什么呢,我不是讲了,那是血霞堡的内务,和我这个外人可没什么关系。”

祈承啸怔怔的看着他,磨了磨牙,最后也只是道:

“最好如此——我会用一个月的时间,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希望你也真能如你所言,不要干涉我血霞堡最后一桩生意。”

公冶慈只是抬头看天:

“天要亮了,我也该离开了——哦,帮你造了一条上去的捷径,不必谢我。”

祈承啸:……?

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公冶慈话中的深意,一阵寒风吹来,他就从梦中惊醒——那似乎是梦中惊醒一样,公冶慈已经消失不见,他还待在幽深的峡谷中。

若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大概只有他被修补起来的灵台,以及旁边光滑如镜的悬崖上,被人向上参差不齐的镶嵌了两行石头——

祈承啸心情很是有些复杂,他是完全没想到,刚才公冶慈有意无意的往悬崖峭壁上扔石头,竟然是为了帮他造就一条外出的通道。

再加上旁边垂落的藤蔓,怎么不是一条直接从这里向上攀爬的便捷通道呢。

公冶慈,你究竟是帮那边呢。

那是谁都无法知晓的答案。

一个月后,公冶慈应邀前去拜访张知渺,他去的时候,这位年轻的药王不在家,等到公冶慈自来熟的煮好一壶茶水后,张知渺才一身血污的,背着一个更加狼狈不堪,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年轻人回到了居所。

这年轻人并不是旁人,正是伪装身份后,向血霞堡提出委托的成皓轩。

他被血霞堡找到躲藏之地后,便被抓走折磨,身上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好肉,就连眼睛,都被人活生生挖掉了一只。

“那群不惜人命的家伙——竟然如此残忍!”

那是张知渺少有的愤怒——却也无怪乎他的恼怒,因为他找到这位追风山庄的少爷时,他正被吊在追风山庄的遗址处,一刀刀剜下血肉,经历千刀万剐之苦。

他千辛万苦为成皓轩吊回一条命,回头却见公冶慈无所事事的浇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埋怨道:

“公冶慈!你明知道血霞堡会对付成皓轩,为什么不闻不问,也不告诉我——若不是我察觉出来他出门时状态不对,又发现他三日未归,他真的要被那群人就这样折磨死尽!”

——那又是一两年前的故事了,一个好心的药王捡到一个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