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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天么,岂不也很对不起现在的师尊么?”

郑月浓呼出一口气,面容无比纠结:

“无论怎样说,如今的师尊,都已经让我们受益良多,若将来要用师尊所给予的功法来对付师尊,岂不也是忘恩负义么。”

林姜百无聊赖的抛着杯盏,倒是对师尊前后不一之事,有别样的看法:

“实话说,现在的师尊,才更让人有师尊的感觉吧,在师尊死而复生之前,其实——我总觉得以前的师尊好像是人偶一样,没有什么情感,虽然这样说有些自欺欺人,但你们应该也感觉出来,以前的师尊,和现在的师尊,本质上都是对外人如出一辙的不在意——其实现在的师尊也很无情,但更像是活生生的人了,啊,说不一定,师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只不过,以前的师尊是神志未开,结果因为那一趟鬼门关之行,正好唤回滞留幽冥界的神魂,又阴差阳错觉醒了前世记忆了呢。”

这猜测似乎过于离谱了——但师尊本身就已经是很离谱的存在,两项叠加起来,竟然很有些说服力了。

白渐月大概是所有人之中最为淡然的:“或许这样说有些薄情,但以我的猜测,师尊其实在体验师尊这个身份,弟子是谁并不重要——不是你我,也有其他人来做师尊的弟子,能够让师尊满足教养弟子的期望。”

花照水啧了一声,幽幽道:“虽然是能感觉出来师尊对我们的态度算不上亲厚,但这样直白的说我们对师尊而言,是可以随时取代的弟子,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独孤朝露是完全不知道诸位师兄师姐在烦恼什么:“师尊不就是师尊么,有什么不一样的,只要听师尊的话就好了啊。”

然后她就得到了一堆怜惜的目光,郑月浓摸了摸她的头发,由衷羡慕道:“还是做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快乐。”

“其实朝露说的也没错。”

锦玹绮最后总结道:“何必非要分裂为两个师尊来看待——师尊可从未有过任何掩饰自己身份的行为,那几乎是明晃晃的告知所有人,他和以前判若两人,既然如此,师尊似乎也没必要再遮掩身为“师尊”的这个身份,也许真和林姜说的一样,我们的师尊其实前后都是同一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有如此明显的区别。”

林姜道:“就是咯,说不一定,想来想去,思考到底是对不起先前的师尊还是如今的师尊,最后我们也只是自己吓自己。”

“总而言之,还是先静观其变,就当做师尊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人,只是鬼门关走了一趟觉醒了前世记忆好了,以后不必再谈此事——话说回来,现在可是我们的性命不受保证,而不是师尊身处危险之中,与其担心师尊,倒不如先担心我们眼下的处境。”

最后,也只是暂且达成了这样的共识,然后才又和出来时候一样,三三两两的,若无其事的回去。

公冶慈倒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些弟子们有事瞒着他,同时出去,又近乎同时回来,脸上都带有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很难的事情啊。

而能够让弟子们共同苦恼,且要避开自己的事情,似乎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再没其他的事情能让弟子们如此谨慎以待。

公冶慈也做好被弟子们质问试探的准备,可惜的是,弟子们回来之后,完全没人想来试探他的身份——大概是在谈论之中,达成一致的意见,比如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之类的。

不过这样一来,还真是少了一样趣味——不能吓弟子了呢,真是遗憾(不是)。

随着除夕之日的临近,无论先前是怎样心情,也全都渐渐活络起来,看着满城悬挂起来的红红火火的庆贺之物,弟子们也蠢蠢欲动,买了许多物品,将他们栖息的这方本有些凄清的庭院,也装扮的热闹繁盛起来,很有过年氛围。

及至除夕之夜,又和寻常人家一样,也张罗起来满桌佳肴,度过使弟子们难以忘怀的一场年夜饭。

对弟子们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没有其他任何情绪掺杂在内,也没其他任何外人安置在内,仅仅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