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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如果指出这件事情,就会遭遇不测?

夺舍之事,可是天下共诛之罪,更何况对方还是惯于玩弄人心的无情邪修,若指出来他的不妥之处,或许……会被灭口也说不一定啊。

就像是——锦玹纵脑中灵光大闪,手中一甩,立刻长剑在手,另外一只手中的折扇也被完全打开,灵公瞬间充盈,已经做好斗争的准备。

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风雅门的朱纳木会在与真慈长老同处的一个深夜内消失,为什么风雅门的大师兄会在一次和真慈长老的深夜同行之后被下了那种可怕的咒术。

因为他们指出了公冶慈的真实身份,所以摧毁了他们的神志。

现在轮到自己了。

同样的深夜,同样的场景,难道自己也要经历同样的灾祸吗?

自己可是锦氏长公子,若对自己动手,难道不怕锦氏的报复吗?

不——若是真正的公冶慈,当然不会怕,因为二十多年前,他已经杀过一个锦氏长公子了。

最后剩下三步的距离,对方手中的白玉戒尺已经完全化成长剑,然后朝着自己劈来——

果然是他!

锦玹纵飞扇挡起攻击,而后一剑劈下——

眼前却只有一阵烟雾散开。

而在烟雾之后,那个手持白玉戒尺的人影仍是站在正殿前的台阶上,缓缓回神,朝他露出温和的微笑,手指轻轻地敲着白玉戒尺。

他就这样漫步走下台阶,朝着自己走来,温和的说:

“长公子如此机敏过人,只凭借曾经见过一面,就能够思索深远,推出如此深远的结论,真是让在下敬佩,不过,长公子为何不再多想一步,再多问一个问题——我这几个徒弟也不是白痴蠢货,为何朝夕相处,也从未对我的身份提出质疑呢。”

锦玹纵:……

锦玹纵晃了晃脑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听错了什么,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方才不是才经历过一边?

难道是某种预知——这种状况也不是没有过,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恍惚间有种从前经历过的错觉。

这一次,当对方走到自己面前,如想象中一样提剑挥砍过来时,锦玹纵便先手一步,提剑朝他砍去。

又是一阵烟雾飘荡,他没有砍到任何的人影。

而在烟雾散去之后,他抬眼朝前看去——真慈道人站在正殿前的台阶上,缓缓回身,朝他露出温和的微笑。

温和如三月春风的微笑,却看到锦玹纵心中发寒,仿佛是在和什么妖魔对视。

锦玹纵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那一双眼睛,双手握紧扇与剑,心脉是控制不住的急促跳动。

不是错觉,也不是什么预知。

他落入了对方不知何时设下的幻阵之中,找不到对方真正的躯壳,或许要一生一世都困在这里。

可对方到底是在哪里?

锦玹纵铺陈灵域,却一无所获——他所感知到的,属于真慈道人的气息神识,全然在眼前之人身上,并没有其他的躲藏之处,但那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被拼力看上一剑后,毫发无损!

“长公子如此机敏过人……”

真慈道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真慈道人的脚步再次朝着自己行来。

没有办法,锦玹纵连忙收回灵域,立刻转身,想要先离开这处古怪的庭院,再找破绽——然而,本是大开的门扉,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关闭了。

他只是停了一停,而后猛地回身,真慈道人已经走到了近前,带着微笑,准备抬手挥剑。

锦玹纵连忙举剑,再次先他一步动手,对方也再次化为烟雾。

烟雾散去之后,真慈道人出现在正殿门口,缓缓回身,露出微笑。

……

该死!

锦玹纵在他开口,在他抬脚走路之前,飞身攀上屋顶,想要掠空飞走,然而当他朝外飞去,眼前一阵光影闪烁,他又回到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