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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86483 字 1个月前

,扫了扫身上的水,喃喃道,“操他娘的大雨,多少天了还不见停。浑身都湿透了,不喝点热的,回去非生病不可。”

小太监正要出去,王永山又道:“等等!”

小太监停下脚。

王永山把手中脏帕子扔给他,说道:“去吧。”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出去了。

而在这时,外头通报道:“张大人到!”

张叙安一袭白衣,兴许是能在宫内乘轿的缘故,身上倒没怎么湿,看了王永山一眼,便径直入内。

王永山目光跟随张叙安,忙道:“许久不见,张大人可还安好?”

张叙安走到堂前坐下了,拍了拍桌子道:“这大雨下得举国人心惶惶,黄河就要泛滥了,我怎么能安好呢?”

王永山寸步不离地跟了过去,说道:“这大雨,可比武统元年那场大雨还要大十倍有余啊!河堤尚未大面积溃决,不也正说明了这河堤,我们王家没敢有丝毫的搪塞怠慢吗?”

张叙安笑了笑,没应声。

王家修这河堤,的确尽心尽力,这一点张叙安承认。

但王家背地里又搞了什么小动作,张叙安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我们王家也是倒了八辈子霉!”王永山如丧考妣,继续道,“当年张大人给了我们两条路,这河堤,我们要么大修大弄,一步到位,要么小修小弄,万一发了大水,那王家出面赈灾便是了!”

“结果这下可倒好!我们已经下了血本,原是打算一步到位的,奈何遇上这么一场百年难能一遇的暴雨,万一真溃决了……”王永山话锋一转,说道,“若还要我们王家出面,全权料理,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说了要你们王家全权料理了吗?”张叙安捧起热茶盏,缓笑道,“否则,户部、工部、兵部这些大人,今日又是干嘛来的?如此天灾,便是你们王家有心,恐怕也负担不起吧?”

“张大人英明!”王永山作揖道,“我们王家,的确是有心无力呀。”

张叙安没再应声。

暴雨还在持续,水位还在上涨。

盛军刚在鹭州失利,黄河此时若再泛滥,后果不堪设想。

政事堂内,各部官员已济济一堂,张叙安左右看了看,问道:“欧阳大人没来吗?”

“回张大人,已经来了的。”身后公公忙俯身回话,说道,“承蒙张大人体恤,一入朱雀门,便拿轿子抬来了。奈何雨势太大,老人家身上还是打湿了一些,奴婢担心老人家生病,便先请到隔壁去更衣了。”说着,对一旁小的道,“快去催催,就说张大人已经到了。”

小太监道:“是。”

没一会儿,欧阳楠便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工部尚书关远山,特在自己上首给欧阳老先生留了个位置,说道:“老先生,还请上座吧。”

张叙安看着欧阳楠步履蹒跚的模样,说道:“欧阳大人年事已高,却还要为国事操劳,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奈何水患迫在眉睫,欧阳大人若有良策,还请开门见山,不吝赐教吧。”

欧阳楠坐下了,皱了皱眉头。

这几日,他也为水患忧心忡忡,已有数日不曾安眠,他只是分外不解,说道:“老夫记得,在河堤修缮之初,便已规划好了泄洪区,一旦各地水位超出警戒线,便要在泄洪区扒堤泄洪。只是这暴雨持续了二十日有余,各地汛情纷至沓来。”

他看向张叙安,道:“老夫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但老夫听闻,早在七日之前,早朝上便已有决议,要扒开河堤,向罗沙河故道泄洪,只是四日过去,为何至今还未扒堤?而还要聚在这里,重新再讨论一遍?若非是有什么不能扒堤的缘由?”说着,满脸疑问,看了看大家。

张叙安看向关远山,道:“我也想问问,为何至今还未扒堤泄洪?”

关远山心底一沉,“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说道:“张大人恕罪!那日一下早朝,下官便向荥州发出了急递,要求荥州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