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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80957 字 1个月前

,都不够他补贴衙门的。

“拿着吧,趁二公子还给得起。”周祈安说着,又忍不住逗他道,“自己攒着,等过两年还要娶媳妇呢。”

张一笛双颊微红,说道:“我可不娶。”顿了顿,又道,“那我攒着给文州娶媳妇吧。”

正说话间,马车在张府门前停了下来。

陈忠放好了脚蹬,周祈安掀帘下了马车,见张府大门紧闭,便走上前去叩了叩门环。

不一会儿,仆人走上前来开门。

周祈安便道:“在下周祈安,原是张老先生在大理寺时的下属,马上过年了,前来拜会先生,有劳这位小兄弟,帮忙通报一声。”

“还请稍等片刻。”说着,仆人走了进去。

过了会儿,那仆人又回来了,有礼有节道:“老爷用过早饭,已经歇下了,不愿见客。这位公子,还是先请回吧。”

周祈安说道:“不妨事。不如我们先在马车上等一等,等先生方便时再见。”

那仆人为难道:“近来也有许多客人登门拜访,只是老爷除了几位清闲好友,便一律谢不见客。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周祈安说道:“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那仆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小人再去通禀一声。”

“有劳了。”

周祈安、张一笛又站在门外等了片刻,四周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儿,两人肩头便又落了层雪,张一笛伸手帮他掸了掸。

这时,仆人又走了出来,说道:“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张老先生是先帝帝师,这府邸也是先帝御赐的,面积虽大,看着却清冷简朴,堂屋内只挂了几幅好友相赠的字画,除此之外便再无装饰。

张鸿雁脱去了平素的红官袍,一身布衣木簪,人很清瘦,正坐在堂前喝茶。

周祈安迈入堂屋,脱下狐裘,递给了身后的张一笛。

狐裘内是一袭水绿色大袖袍,腰间松松系了一条相同布料的腰带,头顶用一支素玉簪子冠发,走上前去缓缓向张鸿雁行了个长揖礼,说道:“眼下便是年节了,晚辈特来给张老先生问安。”

“周二公子的礼,老夫如今可受不起。”张鸿雁捧着盖碗,看着一旁圈椅说道,“坐吧。所为何事?还请二公子开门见山。”

周祈安走上前去落座,一旁仆人奉茶,周祈安以长袖掩面,侧身喝了一口。

张一笛将手中薄礼递给了仆人,便走到了周祈安身后。

周祈安放下盖碗,说道:“今日前来,其实是想请先生帮晚辈品鉴一幅字。”说着,回头看向了张一笛。

张一笛将手中卷轴递给了仆人。

两名仆人向前,将卷轴打开,正面对向了张鸿雁。

张鸿雁看了几眼,说道:“学得很像,但真假自辨,二公子又何必特意跑这一趟,找老夫品鉴?你一开始有意接近天子,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你义父效力?”

“绝非如此。”周祈安说道,“晚辈一开始接近天子,的确是为了铲除蛀虫,还政治清明。”

张鸿雁笑了。

短短数月时间,眼前的年轻人便已大变了模样,他竟看不清周祈安所言是真是假。

“各为其主,也无可厚非。”张鸿雁说道,“但我的君主已经走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做我的主。”

“哪怕是天下苍生吗?”周祈安问道。

张鸿雁看向他,反问:“你那位义父,又为天下苍生做了什么?他与太皇太后,与赵呈之流又有何不同?不过是被私利所驱的走狗!”

“张老先生说得是。”周祈安回道,“我那位义父,的确是为私利所驱。”

无论那是滔天的权欲也好,是受困的家人也好,是心中的不甘也也罢,这不过都是祖世德一人的私欲。

他周祈安亦如是。

“但做人论迹不论心。祖世德入城以来所做之事,天下人都看得清楚,他并未伤城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