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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72608 字 1个月前

州有天然价差,操作好了便是稳赚不赔,他们下次还来!

苏永则把三十万石米抛给了周祈安,便修书去了檀州,叫管事趁檀州米价还未上涨,再购入三十万石填入仓窖,这一笔也算不赔不赚。

周祈安在床上躺了两日,便被大家喊起来算账。

青州新任知府许易之,过了新元便要来青州赴任,到时周权在青州所做的一切都要和许知府做个交接,其中账册是重中之重。

周权的军费开支与赈灾开支,已经和军中支度使核算清楚,分别呈报了兵部与户部;青州州府开支,一直由户房记着,周权核查无误,便也封存入账。

唯独周祈安这二十三家米铺,由于行事过于“灵活”,留下一屁股烂账,公的、私的很难厘得清楚。

周权随便翻了一眼,都傻眼了。

好在人富心善的卫老板,给周祈安留了个王瓒。

见周权过问,在周祈安昏睡的这两日,王瓒便先带张一笛粗略地算了笔总账。

从一开始孔若云、纪千川等人出行檀州的费用,到后来二十三家米铺铺面、杂费开支,假设从苏永那儿购入的三十万石粮,在三个月内,都以一百二十文一斗的价钱卖出去了,那么总账是有些许盈利的——贩卖王昱仁私仓粮食的收入并未计入其中。

但赚了赔了,这是王瓒算账的逻辑。

于官中的人而言,一来账面要干净漂亮,二来,不能有漏洞,尤其公私一定要分清,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是赚是赔反倒没那么重要。

这两日,大家便商讨着这笔账要如何记。

“八月二十五日,孔若云、纪千川置装费、道具费十五两……九月二日,‘群演’置装费、道具费……”说着,周权只觉头痛,往下跳了几页,继续念道,“十月二十三日,购米五斗,每斗四百文。十月二十四日,购米十斗,每斗又是三百八十文?”

周权搭坐在书案上攥着账簿,看到这两项觉得疑问,便又抬眼看向了周祈安。

周祈安捧着手炉,敢烦不敢言地盯着面前的氍毹,解释道:“当时是为了刺激粮铺降价,看徐老板的米铺标价最低,所以让‘群演’去给徐老板捧捧场嘛!”

周权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继续往下看,看到疑惑之处又问道:“十一月十日,替苏永商队寻民宿,茶水钱,六千六百文……?”

周祈安道:“当时军队兄弟们帮苏家商队协调民宿,冰天雪地的,我就请大家吃了点热乎的。”说着,他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这一笔划掉,就当我自掏腰包,横竖不过七两银子,回头我填上就是了!”

周权见账簿见了底,便又往前翻了翻,翻到一项,又念了出来:“‘卫家米铺’牌匾,二十四个,备注,因为被大风刮掉一个,碎了,所有又重做了一个。”

周祈安嘀咕道:“这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嘛!”

周权攥着账簿,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祈安也知道周权头疼的点。

放廉价米,他们事倒是办了件好事,但也要和上面交代清楚。若能递一本漂亮的账册上去,他们的功劳事半功倍,但若递了一本烂账上去,反倒容易弄巧成拙,叫人观感不好。这账面上又是戏服、又是道具的,上面的人哪见过这种账簿?

而正核算,公孙大人走了进来。

公孙昌清楚这二十三家米铺的始末,他常年到地方核查账簿,见过的账簿千奇百怪,自然也更有法子。

于是这几日,周权、王瓒连同公孙大人也一块儿帮着他整理账簿。太琐碎,容易让人猜想的一律划掉,匀进其他项目里,又捆绑类目,整理了七八日,总算将账面整理得一目了然。

公孙大人又叫周祈安写一篇说明,解释事情来龙去脉,附在账簿后头。

周祈安便在县衙大宅写说明。他用简体字涂涂改改、洋洋洒洒写了几十页纸才定稿,而后他照着稿子读,张一笛在一旁听写,搞了三天才搞完,附在了账簿后头,这件事也算是彻底了了。

至于苏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