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抵御从四面八方砍过来的乱刀。只是敌方的攻击太过密集,他们要防守便无法进攻,要进攻,防守便会出现漏洞。
敌方人多势众,完美的防守无法持续太久,等三人体力耗尽,今日横竖都是一死!
只听“老大”大声道:“匪徒在青州作恶多端,鱼肉百姓,我们今日杀一个就赚一个!”说着,他用刀边抵下刺过来的刀尖,反手将那人砍翻在地。
三人不再后背相依,分别朝三个方向突围了出去。
钢刀挥舞,内圈侍卫被砍翻了一地,压塌了他们细心照料了数月的菜地,鲜血喷洒在嫩绿的菜叶上。
汪汐月的卫队自然不是普通土匪,他们都受过训练,但与祖世德精挑细选的八百营相比,也立即相形见绌。
卫队被屠了大半,“老三”挥舞钢刀,心里实在畅快,大声道:“大哥二哥!看来今天有望活着出去!”
三人突围的速度太过惊人,上百侍卫已被打散,汪汐月眼看势态有变,慌张向后逃去,只是他只顾自己逃跑,独自一人在远处落了单,很快便被“老大”杀到了跟前。
汪汐月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啊!”一扭头,便看到躲在树干后瑟瑟发抖的仆人。
“老大”双手握紧刀柄,用力向汪汐月刺了过去,却只见汪汐月一把扯来树后瘦弱的仆人,挡在了自己跟前。钢刀直直穿透了仆人,划破了汪汐月的白衣,刺向了他的侧腹部。
而正欲拔刀再刺,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敢伤我侄儿,拿命来!”
一回头,只见数百人骑在马上,正朝他们奔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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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吴商队已进入青州地界,他们在早几年前便已花钱买通了青州州府,请官方为他们办理了大周身份。他们还在槐南县置下了一处别业,只要人到了青州,便与青州当地人无异,谁也质疑不了他们的身份。
昨天晚上,南吴商队派人送来消息,卫吉便托那人传话,说今日一早前去别业拜会。
这阵子天气忽冷忽热,彦青也病倒了。
卫吉带着老管家潘建山,账房程怀仁,卫队老大余文宣与近卫几人,带上了给南吴商队老板备下的礼品,便走出了商队帐篷。之前卫吉没有功夫亲自押队,一直是这三人在代他与南吴商队打交道。
路过户部帐篷,卫吉立在门外问了句:“时屹,好了吗?”
周祈安还在手忙脚乱系着革带,回了句:“马上马上,马上好了!”
这几日张一笛、葛文州担着他近卫,每天晚上还轮班在他帐篷门口站岗,让张主事、董文超很有安全感。昨晚守夜的是葛文州,今天一早便换成了张一笛,周祈安在帐内穿衣,张主事、文超兄都出去办事,他革带怎么也系不明白,叫了声:“一笛!快帮我看看这革带!”
“来了!”说着,张一笛掀帘入帐,帮二公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系好革带,又帮二公子用玉冠冠好了头发,插上玉簪,说了句,“行了。”
周祈安又披上一条黑色斗篷,系好脖颈上的系带,说了句:“走吧。”
出了帐篷,见卫吉与商队几个管事已等在帐外,周祈安叫了声:“吉!”便走上前去,“我好了,走吧。”
周祈安与卫吉并行,张一笛则提着一把佩刀跟在周祈安侧后方。
走出帐篷区,见前方已经备好了马匹。
周祈安这几天骑的是大哥的麒麟。大家骑的都是大周的高马,唯独他骑着北部人的矮脚马,他那一匹小兔兔在北部矮脚马中都算是最矮的,骑上去比周围人矮半身,实在不痛快,在饭桌上嘟囔了几句,周权便把自己的麒麟给他骑了,他则把自己的小兔兔给了张一笛和葛文州。
几人跨上了马背,周祈安一边驾马跟在卫吉身边踱出军营,一边问道:“这次来的是他们商队老板吗?”
卫吉道:“不算老板。他们老板来头大,我也一次都没见过,每次来的都是他偏房侄子,商队的事都是他侄子说的算。此人对外声称安修易,你叫他安老板就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