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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好事。让我不会时时担心你的安危。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也是,”赋长书又亲了他一下,“以尘,做你想做的事。”

卯日没躲,说起来他除了第一次被强吻有剧烈反应,其余时候都随对方,甚至还会品着赋长书的吻技,对比他哪次更动情。

“你把我眼上的布摘了。”

赋长书当真把白布解开,卯日迎上对方的脸庞,疑惑地嗯了一声:“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赋长书迟疑一瞬:“没量。”

卯日觉得怒意又涌上来,从赋长书腿上站起身,拍着对方胳膊:“你站起来,爹比一下。”

赋长书瞧着他的身高:“不用比,你应该是长高了,我抱着觉得重了一点。”

“起来。”

赋长书只好起身,他穿着紧实的黑衣,胸膛鼓鼓的,卯日比划了一下,发现他果真又长高了,勃然大怒,一把揪过脖颈上的帕子摔在他身上:“还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咬牙切齿,心里重新规划了一份食谱,就连学习武艺都提上日程,气鼓鼓地坐回案桌边。

“你接着说,中州情况如何?”

赋长书神色严肃:“十分糟糕。”

成王先后点了三位官员前往中州剿匪,前两人都是文官,一位是上饶观津家的子弟,那小子去中州前还是章台走马的风流子弟,见到中州匪徒浩浩荡荡,杀官宦如杀猪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过一月便哭着求家中父母将自己接回上饶。

“第二位是成王的内廷官员唐帷,说起来,他应当与你长姐认识,唐帷负责宫中祭祀。不过此人倒还聪明,到了中州后,先是勘察了当地地貌,发觉中州地广人稀,土地贫瘠,且气候干旱,三月里下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平民百姓走投无路,于是投了当地的山大王,跟着大王打家劫舍,勉强糊口。”

赋长书在收拾工具。

“不过民脂民膏总有搜刮殆尽的一日,后来中州又生了另外几窝匪徒,他们倒不对百姓们烧杀抢掠,反而护着附近百姓。”

卯日皱眉:“这不像山匪。”

赋长书:“确实不像。唐帷也发觉了不同,上书给成王,但许久没有回应。”

卯日:“怎会如此?唐帷是多久给成王递的信?”

“年初。”

卯日回忆了一番,隐隐有些记忆:“我听说年初时丰京大雪,董淑妃觉得宫中清冷,陛下于是领着淑妃去了荷花台避寒潮。我在禁足,所以只能听见一点消息,不太准,丰京人人都说董淑妃如今恩宠更胜,甚至比长姐还要得宠。”

赋长书抓住他的手,看他手背上的纹样:“你听说的不错,后来中州谣言便生了。成王大怒,派了第三人过去。岳毅,此人曾是西南春城的武将。慈济一战中,他把越人打得落荒而逃,将春城百色一代城县都收编为西周郡县,又向南边纵深进兵,直取越的腹地。”

“很勇猛对不对?”

“岳毅此人正直无私,刚勇不凡,到了中州,他认为单靠武力不能降伏匪徒,于是请唐帷去与匪徒谈判,自己率军摸到匪徒营地附近,却被匪徒反困,用火阵围困在岐山山谷中。”赋长书眸光冷冽,“是因为唐帷早已投敌,故意设计诓骗岳毅。岳毅来不及反应,被数百人围困在岐山,最后。”

赋长书捏着扎针,转了一下:“他被砍下头颅,挂在匪徒寨前暴晒三日!武氏将我引荐给中州的友人,那位好友正好是岳毅麾下将士,曾随岳毅在西南出生入死。他叫长平,那日他特意留守营中等候我,却听闻这样的噩耗,几乎目眦欲裂。长平懊恼愤怒,连夜部署,领着我半夜杀上岐山,就为了接回岳毅将军的头颅。”

“我这次便是随长平回的丰京。”赋长书亲了一下卯日指尖,“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我与长平约定,后日折返中州。”

赋长书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枚玉石吊坠。

“给你的礼物。”

卯日接过吊坠时,碰到了赋长书的掌心,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