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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辞昼哥哥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他声音冷漠,“你不该如此善妒。”

【我确实不想她入府做妾,我不想你纳妾,但是我从未动过歪心思,我究竟要怎样证明自己,你才能信?】

他固执:“周琼的脸是宝香楼毒香所致,你是宝香楼的东家,你又有何好争辩的?”

【我不曾】

他不耐,“方才我与周姑娘碰面是为了同她说清我无意纳她一事,你又何必纠缠不清闹得风言风语?”

【我只是看见你们待在一处,一时间哭得眼前模糊,不小心掉进水里】

他不言。

她一直在哭,伸手轻轻拽他的袖子,“辞昼哥哥”

他下了马车,一身湿衣独自骑马回府。

不愿与她共乘。

谢辞昼猛然睁开双眼坐起。

再次看向床帐内,林笙笙翻了个身,似乎睡梦中抹了几下眼角。

谢辞昼大步走至拔步床前,撩开层层纱帐,恰见林笙笙紧闭着眼满面泪痕,仍睡着。

“林笙笙。”

他的声音很轻,不曾叫醒她。

林笙笙一截皓白手腕搭在锦被上,朦胧月色中隐约有红痕显现,大约是白日争执所致,谢辞昼伸出手轻抚那块肌肤,又将她的手腕放入锦被下。

修长手指流连她的脸颊,湿冷的泪若锥子扎入谢辞昼的指尖。

他心中扯得痛,擦了林笙笙的泪,站在床前久久。

周三姑娘从未毁容,他也不曾与周三姑娘私下碰面,更不曾弃林笙笙独自骑马而去。

而林笙笙落水的吴真家喜宴,分明在两日后。

可是心中的痛还有林笙笙的泪都那么真。

他看着蜷在床榻里侧熟睡的林笙笙,眼中晦暗不明,放下纱帐重新回到罗汉床躺下,谢辞昼才发觉——

仿佛林笙笙梦中的他,就是一个月前的他,冷漠、疏离、倨傲、不耐。

谢林两家水火不容之势、林笙笙不安于室之态还有纠缠之姿,都让他厌恶。

这婚事迫着他娶了林笙笙,所以他不曾好生待过她。

倘若一切重来,他

可惜,没人能重新来过。

漫漫长夜,谢辞昼无眠。

第二日清晨,林笙笙捧着紫苏饮喝着,佩兰在她身后梳头。

“姑娘,昨日夜里公子来过了?”佩兰瞥了一眼罗汉床上的锦被,芙蓉花金丝线,这是林笙笙的被褥。

林笙笙长叹,“是啊,看来短时间内摆脱不掉了,没想到谢辞昼这么能忍。”

佩兰想了想,出主意:“奴婢瞧着公子待您和往日不一般,要不您试着再亲近亲近呢?恕奴婢直言,谢公子在云京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若是和离,今后难再找到更好的了。”

林笙笙有些骄傲,“你说这话不假,你家姑娘我的眼光从来都不差。”

“但是这今后好与不好,可不是看他长得如何家世如何,而是要看他待我如何。”

“就算他金玉满堂天人之姿,只要是待我不好,那都不作数。”

林笙笙透过镜子看佩兰,“你是想你家姑娘嫁个疼我爱我的夫君舒舒坦坦过日子呢?还是像从前那样苦苦追随求而不得伤心落寞度日?”

佩兰为她戴上鸾凤钿花,看着镜中容光焕发,冰肌玉骨的林笙笙,笑道:“奴婢自然盼着姑娘嫁个有心人,日日展颜。”

林笙笙站起身在镜前转了一圈:“那就对了。”

“总觉着这身荔枝色太艳了些,若是能佩些素雅的玉会更好。”

佩兰琢磨片刻,忽然想到,“奴婢记得您妆奁里侧有一枚同心佩,花纹精致颜色素白,配这身裙子岂不是最好?”

【好看是好看,只是当年他未婚我未嫁,我都不曾戴过这佩,如今更不会拿出来戴。】

林笙笙看着佩兰取出玉佩,想起这玉佩的来路,她握在掌心思忖片刻,“罢了,这同心佩好生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