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查!给朕查!”
“众卿继续议北地春汛之事。”
原本叫嚣着皇后废立一事的人出师未捷,此刻噤若寒蝉。
忠华门外,林巡恩早早等在一旁。
谢辞昼面色平淡,微微颔首道:“林将军有事找我。”
林巡恩有些意外,从前谢辞昼从来不搭理人,就算是与林笙笙婚后,见到林家人也如没看见一般。
“笙笙还好吗?”林巡恩只关心这件事。
谢辞昼不语。
林笙笙这些日子奔波在宝香楼,听元鸩说,瞧着心情不错。
林巡恩道:“这婚事本就是乱点鸳鸯,你若是不喜欢笙笙,也别磋磨她,我们将笙笙接回去便是。”
他补充道:“政事与婚事不可混为一谈,今后林家与谢家依旧是亲戚。”
“她很好。”谢辞昼冷冷说完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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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笙笙不大好,因着那日在画舫里吃了太多冰酥酪,后来又在河上淋雨吹冷风。
所以她这次癸水腹痛非常。
本约了朱掌柜看香料的行程也被她推了。
佩兰又递过来一个汤婆子塞到林笙笙怀里,“姑娘,你先捂着,我去给您煮一碗红糖水来。”
说完,佩兰急急离去,林笙笙叫住她。
“记得打个蛋!”
佩兰见她疼的脸色苍白也不忘了吃,笑道:“好嘞。”
瘫倒在床榻里,林笙笙盘算着最近得来的消息。
闻令舟自西南归来后便一直驻守京中,前些日子刚被封了殿前司副指挥使一职。
在京中,自然就方便碰面了。
这一世许多事都变了,今后究竟怎样她也说不准,但是如今查清楚贵妃生辰中毒还有胥无凛叛城这两件事绝对没错。
得找个机会,同闻令舟见上一面。
三年未见,不知他可还记得曾经青梅竹马那段时光?
“姑娘,老爷叫您过去一趟。”白蔻在门外道。
谢老头?他找我做什么?
准没好事。
“就说我不舒坦,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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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檀香气味,谢辞昼闻不惯,站得靠近门口。
谢长兴手执诗经,坐在书案前。
“为父知道娶林家女非你所愿,也不愿看你郁郁寡欢。”
谢辞昼无言。
谢长兴自顾说着:“妻你已经没得选,但是妾室却可以好好挑一挑。”
“周家虽是小官,但是胜在人口简单,周大人谨小慎微,老实。”
“前些日子我已同他说定,下个月便把周家三姑娘纳给你做妾。”
谢辞昼蹙眉,冷声道:“我并没有纳妾的心思。”
谢长兴放下诗经,意味深长道:“你同林家女迟迟不圆房,你当我不知道为何?”
“既然不喜欢,那就再挑一个便是。”
“谢家百年世家传承,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该尽心开枝散叶。”
闻言,谢辞昼冷笑:“开枝散叶?父亲妾室多,这事还是交给父亲吧。”
“你!不得放肆。”谢长兴不与谢辞昼争口角。
“你终究是年轻,等今后日子长了,自然知道妻妾平衡之道。”
“周氏模样不错,性子也温和,比林家女乖顺懂事,等她进了门,也好削一削林氏的锐气。”
谢辞昼决然道:“我不纳妾。”
说完,他转身要走。
忽然门口拐进来个小厮禀报:“林娘子说不舒坦,不来了。”
谢长兴冷了脸,“前几日她还上蹿下跳跑出府去抛头露面,怎么今日叫她来议事,又推脱说病了?”
“再去请!”
小厮得令退出门,刚要走,又被谢辞昼叫住:“慢着。”
“我既不同意纳妾一事,叫她来说也无用。”
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