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药,然后嫁祸给你。”
“但我偏不想嫁祸给你。”
“我要王应为自己的罪行赔罪。”
温予柠张了张口,可最后只能说出,“你的母亲还在,你还可以再等等……”
“母亲?”柳子突然笑了,“我的母亲早死了,早在半年前便死了。”
刘子的母亲私下对他从来没有温柔可言。
比如那日她在山庄时说自己不孝时,她的母亲会说“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孝?我把你生出来不是看你整日垂头丧脑的,赶紧给老娘抬起胸脯来。”
若说这不为人知,那声线便是一听就知晓。
现在院子内的妇人声音虽然低哑却不粗犷,可她的母亲声音可是粗犷极了。
叶子吸气,“之所以愿意陪王应演戏,不过是因为我需要收集证据。”
至于另一个原因,她确实是贪恋那道与自己母亲相似的声线。
叶子说她这一生因为王应,和自己脾性的极端,她做了太多错事。
唯有以死谢罪。
这样她才能有脸到地底下看自己的母亲。
……
再传出消息是魏宏文依旧如初不见苏醒,反观温予柠意外染上肺痨与瑰血症。
而柳子,也因为先前温予柠的误诊命悬一线。
同时,简俞白也病发被人强制送进主院给温予柠治疗。
第78章
简俞白那日闹腾的厉害,一会儿说要亲亲才给扎针,一会儿又说要同温予柠一齐进主院才给扎针。
总之闹到最后就是温予柠不同意,简俞白也就顺理成章以赌气为借口躲过了扎针。
简俞白此时的病本就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伤经动骨,再加上又是心脑血管,所以保险起见温予柠还是给他没过一段时间便扎一针。
这一针不过是最后一个疗程的一部分。
只要没什么大问题,这一针就算是过一段时间扎都可以。
但温予柠偏偏没想到,简俞白真就能在这短短几日又给自己搞出问题来。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和一众已康复的太医检查魏宏文的身体状况。
比温予柠反应更大的显然是吴然。
老头子虽然才恢复了几天,但精神气确是好多了,“怎么又出事了?这小子怎么这么能闯祸?!”
“我们柠丫头这本来就忙,他是存心来给柠丫头添麻烦的吗?”
温予柠捧着药物的手不自觉一晃。
滚烫的药渍少量泼到白嫩的指腹上,氤氲的热气升腾。
纤长的眼睫颤动。
明明先前还什么事都没有。
甚至还在生气简俞白自己又再不珍惜身体。
可吴然话一出,喉间处却是多出了股莫名的酸涩。
就如同当时在警局,莫长林去世,刘永萍被捕那日。
明明是开心的,可当听见那个警官说“可以回家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是啊,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可对温予
柠来说,不论是明天还是昨天,她都永远困在了那个永不见天日的过往里。
她用自己的后半生,不断来惩罚别人。
温予柠清楚自己喉间酸涩感的原因。
像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安慰着想,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再听过了。
自从母亲离婚离开,爷爷奶奶离开。
温予柠便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由自己扛着。
薄薄沁红的眼皮未动,依旧在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只轻喊了声。
“吴叔。”
她吐出一口气,硬生生将喉间的情绪咽下。
“我没什么关系的。”
“他们都是我的病人,为他们医治本就是我的责任。况且,简俞白……”
“什么狗屁责任。”话才到一半,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