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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本就在王应的计划中,她重新垂回眼,“这不是好事么?”

“不,不是。”欢欢前不搭后语,显然是被吓坏了,“绛雪楼的姑娘,全被济春堂接手过去了。”

“济春堂。”

王应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冷笑。

数日前,济春堂被温予柠接手后,紧接便被一堆美名其曰的“年轻女医”坐诊。

可王应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女医,而是她自己当初放出来的那堆人。

“有点意思。”

被蔻丹染得艳红的指甲在光线下折射出鲜艳的色彩,食指在微屈的指节中竖起,似是在描绘光线的形状。

“原来这三王妃打得是这主意,还真是……出人意料。”

看不出王应究竟是恼还是怒,婢女赶忙又补充道,“还有,还有老鸨要见您。”

“她?”

王应迷了下眼,似是在回想这号人物。

半晌,她才随意问了一句,“她没有病发?”

瑰血病的传染性极强,就算没有发生关系。

通过伤口以及唾液也可以传播。

比如绛雪楼这种地方。

老鸨高兴庆祝的时候,便会和楼里的姑娘聚在一起,不同双食箸夹同一盘餐食,想不被传染都难。

“那老鸨说,她将您给她的药物全吃了。”

全吃了,所以才能坚持到现在。

“全吃了?”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应突然间就笑了起来。

“这个蠢货,怪不得绛雪楼病发会提前。”

丫鬟开口道:“那夫人,我们现在该如何?”

王应给老鸨的药,与其说是药,倒不如说是毒。

这种药看似在段时间将病痛压了下去,可不过几日,病将会更加严重。

“去将她请进来,吩咐人好生看护。”没有任何犹豫,王应似是真的关心极了对方,“哦对,去请太医来为她看诊。”

“切记,必须是太医。”

王应在婢女要转身时,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

目送贴身婢女离开,王应才终于起身,而后叫人把柳子叫过来。

……

一盏茶的时间,柳子跨步走进房内。

“您找我有事?”

王应站在窗前,侧过身。

王应的美从不是什么无害亦或者攻击性的美,她的美是得体大方,雍容华贵的美。

而此时窗前光晕中的脸更是温柔端庄。

红唇勾起的角度恰好,“让你呆在西西身边这么久,可结果你还是什么都没办成。”

从一开始柳子就是王应的人。

是王应安插进那些人中的棋子。

刚开始安排柳子同西西一起跑出来,一个原因是安插视线,一个原因则是防备不时之需。

可显然,柳子失败了。

绑架温予柠几人是叶子一

行人共同的决定,可在简俞白面前对温予柠动手却是王应对柳子的吩咐。

王应需要知道,这个三王妃到底对简俞白来说是否如传闻中那样重要。

爱,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

崩琼碎玉便是如此。

从前的简俞白不像简清悠,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过多的情绪波动,就像一潭死水。

可现在的简俞白不同了。

所以王应需要找到引起死水波澜的原因。

答案也很明显,简俞白很在乎。

爱可以演,但下意识的反应却不行。

在他亲身为温予柠挡箭时,那便是答案。

但光这一点远远不够,王应需要知道这点爱是多少。

若只是临时起意的爱,那么这点爱就太微不足道,远构不成威胁。

但若是真心,那么温予柠这个人就是他的破绽。

可柳子失败了。

她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