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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这也的确是温芩教给自己的。

她点了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温婉停顿一息,盖上罐子,转身想要再说什么,便被屋外的声音打断。

“夫人,外面有人找您和主子。”

温予柠朝外面应了一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几句话让温青替她守着,便快速走了出去。

那抹雪白的身影远去,温婉却始终远远的望着,深如潮水。

似是信口又似是执着,她低声道:“是,温,芩,吗?”

当真的把这两个字说出口,温婉才发现,原来也不是这么难。

原来,她还是能说出口的。

她这一声近乎低喃,可旁边的叶子还是注意到了。

难得见温婉也会有失神的模样,她走到来人身边,“温芩是谁?”

“温芩吗?”温婉蓦地移开视线,侧身开始烧药,“我也不知道。”

温婉甚至不敢说故人二字。

因为她也不知道“温芩”应该算是自己的谁。

涨起的药香熏着眼底,寥寥薄雾避无可避织拢起记忆。

千变万化的雾气慢慢上升、消逝,最后只剩下熟悉却又模糊的身影。

与此同时,正房内。

铜镜内,束发冠玉的人额前碎发不经意垂落几分,淡淡扫过乌睫,本就清隽浅淡的容貌莫名多了几分勾人。

他坐在梳妆台前抬起手,朝另一只手心的胭脂水粉沾了一点,然后递到鼻息下嗅了嗅,又皱着眉移开。

似是看出自家主子的嫌弃,慕凡尽职补充道:“主子,这已经是碧玉阁最好的胭脂水粉了。”

碧玉阁如其名,是上京城内最有名的胭脂铺。

这里面每一件物品用的都是最上乘的配料,且碧玉阁的东西限时限量,每日的胭脂水粉都不同,限量供应且仅此一件。

简俞白将手中那点胭脂水粉往手上摸了一点,艳丽的淡红色在冷白的手背上格外刺眼。

眉间闪过嫌弃,他淡淡道:“不是叫你买粉一点的色吗?”

慕凡有些委屈,“主子,这已经是碧玉阁最淡的色了。”

轻“啧”一声,修长的指节悠悠盖起手中的胭脂水粉,“那就继续去找,找到适合的为止。”

慕凡:……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这些胭脂水粉的颜色?

下一秒,简俞白舒缓清润的声音便在屋内想了起来。

“你平日里作为曲蓝璎的夫君,都不研究这些胭脂水粉么?”

“主子,蓝璎平日里并不用这些东西啊。”

“那你不更应该帮她留意这些吗?”

“???”

“就你这样的,”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带着些嫌弃,“到底是如何娶到夫人的?”

慕凡:?他怎么就娶不到夫人了?

似是有些不服气,他张了张口,“可属下不但娶到了,还有了孩子。”

话音刚落,慕凡便心下一颤,他刚刚竟然顶撞了自家主子。

忙不慌跪了下去,“是属下失言,请主子责罚。”

“这很值得炫耀吗?”

男人眼都没眨一下,也没过多计较,直接让地上的人站了起来。

“你或许是开心了,可真正受痛的只有产子的人能体会。”

简俞白从不是什么未经人事之人,他见过这世间太多生死别离,其中一个就是女子生产。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见到曲蓝璎难产之时,与他而言不过都是一次在人世间需要走过的经历。

可若将自己之前以为需要走过的经历放到温予柠身上,他突然就不这么想了。

他不想要温予柠因为自己受这样一份苦。

母亲一词光听着就多么高大尚。

每一个孩子的降临都是母亲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能不高尚吗?

不过很可惜,简俞白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