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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已经不生气了。

于是公主再次恢复了原来的自来熟,熟稔的伸出两个染的鲜艳的食指与中指,将对面人绷直的唇角往上提。

“小美人就应该多笑笑,总是默默生闷气一点也不好看。”

温予柠:“……”

习惯了简晞总是莫名其妙的想法,她有些纵容的顺着对方举动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然后又无奈开口:“晞姐。”

就就像再说可以了吧。

“这就对了嘛。”简晞满意一笑,随后又回过头来补充道,“哦对,记仇也不好。”

“记别人的仇就好啦,本公主的仇就不用记了。”

温予柠:“……………”

另一边,简俞白房中。

“好久不见。”简俞白面色如常,面上丝毫没有温予柠当时看见的虚弱。

“是好久了。”顾砚清顶着那张冷然的脸轻嗤,似是嘲讽,“久到三殿下在今时这种场合都会如此难耐。”

顾砚清算是简俞白为数不多的故交,两人虽然感情没有多深刻,却也算是共事过一阵子。

知道顾砚清在门外明显是听到了什么,且误会了。

简俞白清隽的眉眼微弯,丝毫不恼,甚至温和一笑,平静地望向来人,“毕竟春宵苦短,确是应该珍惜。”

从前简俞白脾性确是好,但绝无现在这般无耻,而且还无耻的正常。

“你还真是……”轻哂一声,顾砚清冷淡收回视线不再多说什么。

简俞白自然听出话里的嘲讽,却只是平静的抿了口手上的茶水,随后也淡淡道:“世子如今倒也是与从前不同了。”

“哦?”

“从前的你可不会随意插手别人之事。”

明白简俞白是在说自己私自将简晞从香玉阁放出来一事,顾砚清面色不变。

“二公主虽然行事鲁莽,却终归是皇后与陛下的掌上娇,我若不放出来,难保传出去对你不利。”

简俞白轻笑,扬起手中的茶杯对他面前的茶杯碰了碰:“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后者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依旧神色自若,“不客气。”

叙旧的差不多,顾砚清放下手中的茶杯,没再打趣,直接开门见山,“黜州一事,你可知晓这其中还有一人也参与?”

早在决定出发之前,知晓黜州出事后简俞白便派了一大部分亲信前往调查。

可不知是黜州真的只是小小疫情,还是有人权利通天遮掩了下来,手下的人皆是无功而返。

直到,在快要到达平山时,简俞白心下的不安愈发严重。

所以,当时出言劝温予柠折返,也是他在变相给对方选择。

黜州绝不只只是因为疫情的不可控风险,更因为幕后的操纵者。

世家最为厉害的便是,左相一族与顾家。

只是对比后者,前者的势力已经渐渐被削弱压制,再加之寒门科举的兴起,右相这个典型的寒门氏族更是牵动着左相,反观左相一族大部分旁支都被推到了地州。

其中最典型的,便是黜州。

可偏偏也是这样,最让人容易忽略的一点,一旦地方势力联合,那么将不堪设想。

简俞白没有回答顾砚清的问题,反而问道:“王家,是你们顾家的人,对吗?”

顾砚清挑眉,“是。不过魏家吃相太过难看,竟然真的相信了简清悠,而和左相一起胡作非为。”

一切都已经被点明,双方没必要再打哑谜,再加之简俞白更没打算替自己那位亲兄长隐瞒。

“依简清悠的脾性,他此番无非是想要借魏家血洗各个世家,随后斩草除根。”

左相行事向来谨慎,与之交往最为密切的就是魏温两家。

因着病情原因,黜州虽然没被交给简清悠,却也一直被默认为他处理。

“简清悠之所以一直没什么动作,恐怕就是表面上装作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