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的锁链,缠住三只火鬼的脖颈猛地收紧,谢必安的铃铛,在鬼群中频频炸开,牛头手持钢叉,马面平举勾魂索。
整个战场以时不悔为锋矢,硬生生将鬼潮挡了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伽罗摩,冷声道:
“谢必安!开地府入口。”
“大人不可!”黑白二差齐齐上前,“如果现在打开,亡魂将再也控制不住,况且,伽罗摩的煞气还未……”
另一侧,江向阳固定好全景镜头,就投入了战斗。
疯狂往周围丢起符纸,反正从云家那儿领的,不要钱,他直接揣了一沓。
来一个鬼他就丢一张,来一群鬼他就丢一片,跟老农播种似的,埋头就是酷酷扔,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林彦站他旁边,两个人跟较劲一样,你打一个我就打俩,你打四我就打五。
江向阳走哪儿他跟哪儿,跟狗皮膏药差不多,还自带嘲讽的那种狗皮膏药。
每次江向阳没扔准,林彦就来一句:
“就这?”
当林彦自己扫完一片,他就趾高气昂地一哼鼻:
“这才叫实力。”
循环往复几次,江向阳忍不了了,开口就骂:
“姓林的你有病是不是!”
“有,疯病,你跟时不悔分手我就吃药。”
“你大爷的。”
江向阳把符纸一把全扔了,扑上去摁着林彦就锤。
林彦结结实实挨了几拳也炸了,“草!你他X的比我疯得还狠!”
他跳起来就要还手,谁料,拳头还没落下,时不悔的黑线已然飞出。
林彦被震开的瞬间,整个人在地上滑出数米远,他捂起胸口,狠狠啐了口血沫。
爷的,差点没被打出内伤。
“开!”时不悔沉声下令。
谢必安垂首,只道一句“是”后,便拿出哭丧棒,朝空地处划了一道口子。
顿时,阴风霎起。
万千亡魂争先恐后从那里头钻出,时不悔一鞭抽过,口子越裂越大。
江向阳眯了眯眼,从地上拿起手机跑了过去。
“大人。”范无咎急声道,“云家阵法最多只能困住十分钟。时间一到,伽罗摩若是挣脱,地府入口必将成为它的养料。”
“如果设道屏障墙呢?”
江向阳话一出口,几个阴差齐刷刷转头看过来。
“如何设?”范无咎追问。
“不知道成不成立。”江向阳摸出美人骨,冰凉的触感在他指间蔓延,“你们把火鬼,还有聚阴阵的东西,都引过来,美人骨充当媒介,做个屏障墙,伽罗摩不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犹豫着开口:
“不过我不确定这东西有没有这么大威力,就当提供个思路,你们参考。”
“有。”
时不悔从他手中接过美人骨,笑道:“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这东西有大用,它挡的不光是煞。”
江向阳眉心一动,“还有什么?”
“鬼识。”
那边,伽罗摩像是嗅到了补给般,挣扎动作越来越激烈。
大敞着的地府入口,还有那上千上万只亡魂,给它的冲击不亚于在一头饥肠辘辘的困兽面前,放了一只活羊。
它眉心处的黑气,散得愈发快了。
随谢必安手中魂幡摇动,大批鬼魂皆朝着地府入口涌去,但奇怪的是,阴差们却站在火鬼群正前方,不准它们踏近一步。
“老时,你们地府不收俘虏啊?”江向阳随口调侃道。
“底下鬼口多,户籍早不够分了。”时不悔侧眸,示意他看湖面上的镜子,“归墟柩可没鬼口为患这一说。”
他乐了,“放逐呗?”
时不悔挑了挑眉,“聪明。”
镜头中,两人的笑容意味深长。
地府口还在源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