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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心的。

张姐摸了摸自己肚子,满脸慈爱,“也不知道是个男娃还是女娃。”

“应该是个女孩儿。”

时不悔一出口, 张姐顿时喜笑颜开,

“女娃好!女娃好!我跟我家老吴, 都喜欢女娃, 省心。”

江向阳不解地抬起头。

不是说, 还没成型吗?

张姐很健谈, 一聊起天,天南海北无休无止的, 两人轮番上阵, 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很快, 窗外天色,就暗了下来。

在这年代,医院普遍没有设立陪护床, 连病人睡的,都是极其简易的铁板床,薄薄一层棉絮垫着,硌得后背生疼。

时不悔和衣跟江向阳靠在一起, 两个人现在都没什么睡意,这张单人床挤的,属实有些难受。

病房里唯一一张凳子,还是人家张姐自带的,晚上放床边搭痰盂,二人也不好开口,只能这么挤着,睁眼等凌晨。

时钟在墙上,嘀嗒——嘀嗒——

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当时针指到四时,两人几乎同时从床上爬了起来。

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隔壁两床的,已经睡熟了,不时发出阵阵鼾声。

走廊上,江向阳正探头探脑往外瞧看,本来还担心会有查房医生,但观察了会儿,漆黑廊中,只有几间房里,传来的细微咳嗽声。

他招招手,压低声音:

“目前安全。”

门,被轻轻搭上。

江向阳回头看了一眼303的病房牌,傍晚跟张姐闲聊,时不悔为什么这么笃定她怀的是个女孩儿?

难道……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已经死了。”

江向阳瞳孔骤然一缩,“那你怎么知道……”

“她命中带女。”时不悔望向303大门,眼中,不见任何波澜,只听他淡淡说着,“只不过,缘浅。”

今晚,悬挂半空的弦月,更亮了。

为避开那群雷达,两人选择继续从二楼窗户口翻下去,绕过大厅。

一回生二回熟,江向阳按照记忆路线踩过土墙砖,轻轻松松到达楼下。

云枢早在门口等着了。

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靠在梧桐底下,百无聊赖。

看见两人过来,他一个wink,骚包十足地上前,“怎么说?和好没?”

时不悔眼皮抬都不抬,默默从他旁边绕开,走了。

云枢见怪不怪,直接一把薅过江子,“说说说说,吵了没?咋吵的?”

没有对兄弟的关心,满心满眼,全是对吃瓜的渴望。

下午,在医院食堂,江向阳确定大哥真是自己室友的时候,云枢还特地,语重心长拍了拍他肩,

“兄弟,听哥一句劝,回去别吵啊,有事好好解决,都不容易。”

可现在……

江向阳对上他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语重心长地,

“有事好好解决,都不容易。”

说完,拍了拍他肩,也走了。

留云大少一个人愣在原地。

不是?!

咋解决的?到底吵没吵?

能不能先把后续跟他讲讲的!

好巧不巧,俩人现在,谁都没空搭理他。

……

花园旁。

金全贵拿着粪瓢,正跟天女散花似的,东泼一瓢,西泼一瓢。

隔老远,那股子芬芳,已经开始上头了。

江向阳突然拽住云枢,

“待会儿你别过去。”

“咋了?”

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忽悠金全贵的,要是让这老狐狸看见“提供消息的正主”也跟过来了,不得当场炸啊。

“别问了,你先跟老时躲旁边,我一会儿过来。”

待两人藏好,江向阳笑着,走上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