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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四郎?”

张彦生点点头:“对啊!程大哥可厉害了,他什么都知道。”

这莫名其妙的崇拜语气,什么情况。

“程四郎跟你家,又是啥关系?”江向阳抬手,打断了迷弟施法。

“程大哥是阿姐的青梅竹马,本来程家跟我们张家是有婚约的,后来程家被害,程伯父锒铛入狱,父亲怕程大哥连累阿姐,才把这门亲事给推了。”

张彦生皱着眉头,神色间有些不太乐意,说到某些关键词汇时,还加大了音量,一看就是不满意自个儿亲爹的骚操作。

“哟,还有这么段陈年往事呢。”江向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用胳膊肘撞了撞时不悔,似笑非笑的挑眉。

“不过啊。”江向阳视线重新落到张彦生身上,有些纳闷儿,“他俩既然是青梅竹马,为啥你姐当时一听到程四郎的名字,发了疯的要杀我?”

“因为阿姐以为是程大哥悔的婚。”张彦生连连摆手,忙补充道,

“其实不是的,那天我听见了,是父亲把程大哥喊去书房,让他不要再纠缠阿姐的。”

“父亲那天,给了程大哥很多盘缠,让他走,说出了京,去哪都行。”

“我看见程大哥拿着钱,走了,听父亲说,程大哥后来去水城,干了大买卖,可有本事了!”

“不过之后,我再没见过他。”

看得出,张彦生很喜欢这个“未过门”的姐夫,手舞足蹈的,毕竟是个小孩儿,喜恶分明,情绪全写在脸上。

“不是的。”

突如其来的冷气压,在江向阳身侧冒起。

张彦生被打断话头,两人不约而同地侧过头——

只见时不悔两眼一翻,浑身泛着黑气。

“不,不是这样的,张实千根本从一早,就打定了要杀人灭口的!”

声音变了。

沙哑、粗犷的嗓音,声带干涩而又生硬,像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怒意。

时不悔现在,整个人仿佛被生生灌入另一道灵魂,说话一字一顿,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紧紧攥拳。

“你……”

江向阳刚开口,张彦生先一步出声:“是程大哥吗?”

有些不确定。

江向阳也警惕眯起眼睛,探究着面前人儿。

“回去。”

只听冷冽嗓音从喉管中一滚,时不悔就跟人格分裂似的,神态、表情又变了,瞳孔中猛然泛起一丝金光。

幽绿色波底中,隐隐可见一道金色光圈,很淡很淡。

江向阳眼睁睁看着他身上那股黑气,慢慢消散,眼眶中的黑雾退去,光圈归于平淡。

“我勒个,鬼上身啊?”

时不悔整理整理衣摆,似乎对刚才的不可控,有些恼怒,抬头碰上对面两人的目光时,没有多言。

“少爷,小姐,老爷还在庙里等着呢,还请快些下车。”

车夫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三个人的表情,各有各色,好看的不得了。

时不悔率先下车,张彦生紧随其后,江向阳则是像直播出工伤的,跟个碎嘴子一样,拼命话赶话。

“你们整得挺一波三折啊,电影都不带这么拍的吧。”

“怎么告老还个乡,半路还能给巨石瓷儿了呢?”

“你说,你爹是不是缺德事儿干多了,现在走平路都要摔跟头?”

车夫在前头带路,跟三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张彦生被江向阳烦得不行:“我哪知道,我又……”

他顿住了。

“不对,之前父亲带我们走的,也是这条路,但根本没遇到什么巨石。”

闻言,二人猛然回头。

“第一天晚上,我们明明住的是客栈。”

张彦生伸手,指了指前面车夫,踌躇片刻后开口:

“而且,我从没见过他,他不是张府的人。”

劈头盖脸的信息量,